秦臻臻被送走了,寄瑤就還是一個人待在房間里繼續(xù)藥浴,可能是被下藥的關系,精力本來就不充沛,剛才又用掉了不少,眼皮就沉重的如同負載了千鈞之物,困意就席卷而來。
    不知不覺的她就躺在浴桶里睡著了……
    迷迷糊糊間,她感覺到好像身體已經從熱乎乎的浴桶里離開,一只炙熱的雙手環(huán)住了她的腰間。
    當他們彼此呼吸和心跳交織在一起時,寄瑤就忽地驚醒,睜開眼就看見男人骨相優(yōu)越,高挺的鼻梁和略顯鋒利的下顎線。
    賀宴琛……
    江讓是什么時候走的?他又是什么時候進來的?還有,她竟然已經沒有在浴桶里,身上都穿上了睡袍,被他給抱到了床上了!
    一時間,她的眼神里充滿了警惕和防備:“你什么時候來的?我身上的衣服……誰換的?”
    賀宴琛眸底的光變的愈加深沉,呼落下來的氣息攪合著稀薄的空氣,變的更加冷冽:“我讓江讓走,我就進來了,至于你的衣服……你現(xiàn)在跟我談這個問題,你不覺得別扭?”
    怎么會別扭?
    就算當初第一次,她去婦科檢查,是賀宴琛給她做的檢查,她的下半身是已經完全被他給看光了,就算這樣,那她還有上半身啊。
    寄瑤臉龐繃緊,心口倏然一窒:“我的衣服真的是你換的?”
    男人依舊面不改色的半闔著眼:“不僅是我換的,還是我穿的?!?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不知道為什么,她從賀宴琛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,看出一絲怒氣,是她看錯了嗎?還是他本來就因為什么事生氣了?
    寄瑤的感覺沒有錯。
    賀宴琛的確是生氣了,原因是因為今天他回來的時候,接到了父親給他打的電話,就是詢問他有關女朋友的事,他知道以寄瑤現(xiàn)在的身份,根本就不可能拿出來說,他沒說,就把電話掛了。
    正好路過街邊路口的時候,又看到另外一個男人,也是跟他一樣接了一通電話掛了,旁邊男人的朋友就吐槽了句,就說男人像小三,不敢公開愛人,更不敢承認愛她。
    這話聽起來是真的沒毛病。
    讓賀宴琛都忍不住的要對號入座,他現(xiàn)在不就像是男小三嗎?
    他眼眸漆黑,捏住她的下巴,一字一頓道:“我救過你幾次,你算清楚了?”
    寄瑤眼珠子主動掃在了他,冷峻的臉頰上:“算…清楚了,你放心,我欠你的這些恩情,我肯定會慢慢補上,不會讓你白白救我?!?
    “打算怎么補?”
    她愣住,臉龐猶如一張白紙,空白而又僵硬的不知所措……
    賀宴琛似真似假的說:“肉償?一次不夠,就三次?”
    她心里打了個寒噤,不好的預感如同潮水似的襲卷而來,下意識的就抱緊了胸口:“不行,除了這個其他我都可以滿足你。”
    男人冷笑:“這可是你說的?!?
    忽地,她的心中就咯噔一下,眼皮微微跳動,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,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。
    還沒等她想清楚,賀宴琛就包里拿出之前,她向他借錢時,簽的一張白紙,拿出筆就在上面寫了不知道什么。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