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懷瑾可不是在打感情牌,而是他深知,像賀宴琛這樣的大家族的人,想要娶一個二婚的女人回家有多難。
    先不說他在婚后能不能對寄瑤好,就說他有沒有本事娶她,那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!
    謝懷瑾會這么說,也是為了想要聽聽看賀宴琛會怎么回答,順便還能趁機諷刺笑話他一頓。
    他這樣的用意,賀宴琛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?
    賀宴琛眼底泛起絲絲冰涼:“對人好,不是演給別人看的,離婚這么久,看來謝先生還是沒有學通透?!?
    謝懷瑾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,他本想嗆賀宴琛,沒想到人沒懟到,反而還讓他將了一軍,當即他的臉色就很不好看了。
    “賀宴琛,你真以為我跟寄瑤離婚,你就贏了嗎?我的今日,過不了多久也是你的下場!賀家是絕不會讓你娶一個二婚的女人回家的!”
    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顧不上太多,就是想要把話說的明白,免得給賀宴琛繼續(xù)裝傻充愣的機會。
    賀宴琛二話不說,就把煙蒂按滅在了一旁的垃圾桶上:“我的家事,就不必你操心了。”
    “誰關心你的家事了!我只是在善意的提醒你,你也看到了,寄瑤只是表面看起來什么都不爭,實際上跟我離婚的時候,還是讓我損失不少,你這么玩她,她難免不會讓你在分手的時候,也不好過!”
    賀宴琛淡笑:“你以為,我會跟你一樣窩囊?”
    謝懷瑾眸子一暗。
    從來都沒有人罵過他窩囊,今天如果不是從賀宴琛的嘴里聽到,他這輩子或許也不會聽到這兩個令他十分討厭的字!
    謝懷瑾的臉色驟然就變得陰沉了下來:“你現(xiàn)在成一時嘴快沒用的,等你真的去面對這些的時候,你的嘴不一定比現(xiàn)在硬?!?
    賀宴琛眸底森然一冷,連空氣都驟然結冰:“多謝關心,我的女人我肯定不會讓她受委屈。”
    “你現(xiàn)在說的比唱的都好聽,你是不是忘了?寄瑤來這里是為了什么?如果不是我給她找蘇醫(yī)生,你有本事能帶她見到蘇醫(yī)生?賀宴琛,這里是國,不是你能只手遮天的地方。”
    賀宴琛鋒利的眸光帶著陰寒:“你一個外行人,懂內行的資歷?你怎么就敢肯定,蘇醫(yī)生是業(yè)界最好的醫(yī)生?”
    謝懷瑾嗤冷一笑:“蘇醫(yī)生要不是最好的,那……那天你帶著寄瑤去找他做什么?”
    賀宴琛冷淡的說了句:“你搞錯了,我的人選,不是只有蘇醫(yī)生一人。”
    謝懷瑾的手指微微的顫了顫。
    在他心里,他一直以為蘇仁禮就是賀宴琛帶著寄瑤來這里的王牌,肯定不會有別的人選,沒想到他竟然還有人選!
    他站在原地,嘴角微微抽搐了下,目光有幾分游離。
    等到賀宴琛準備要走時,他落下的聲音如山泉流動般清冷冷的:“識趣點,離寄瑤有多遠就滾多遠?!?
    謝懷瑾:“……”
    賀宴琛霸氣離去。
    謝懷瑾的臉上滿是屈辱之色!
    為什么每一次,他只要是在賀宴琛的面前,所有的光芒就會從他的身上褪去,轉而,全部的光芒都會落到賀宴琛一人身上。
    他到底是哪里比不過他?
    ……
>>    賀宴琛離開公園,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,手機就響了。
    一看是國內打來的電話,備注是他的母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