寄瑤心緒不寧,親親咬著嘴唇,仿佛是在壓抑著內(nèi)心的慌亂:“也不算是心事,就是……我有點害怕?!?
    “害怕什么?”
    寄瑤瞪大了眼睛,把身體轉(zhuǎn)了過來,那圓溜溜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賀宴琛。
    “賀醫(yī)生,我們什么時候能夠帶著付老一起回國?”
    她不想繼續(xù)待在這里了。
    之前她還不覺得,自從看到了謝懷瑾家里的地牢,她是真的害怕了,而且來到國的謝懷瑾,和之前在國內(nèi)的完全就是判若兩人,甚至就連宋薇櫻來到這里后,也變得更加瘋狂。
    賀宴琛臉上的表情很平靜:“快了?!?
    是快了,但不是明天。
    因為在沒有處理好宋薇櫻的事,就這么回去了,寄瑤肯定是死路一條。
    賀家絕不會看到寄家是他的養(yǎng)父母就對他們網(wǎng)開一面,依他對他們的了解,賀家的人一定會對他們有這層關(guān)系,而更加的想要將寄家趕盡殺絕,寄瑤也是其中受害者之一。
    寄瑤哪里明白賀宴琛的這些良苦用心,她現(xiàn)在只想趕緊離開這里。
    “快了是多久?”
    賀宴琛意外地爽朗一笑:“你相信我嗎?”
    她的手指無意間將賀宴琛的手指握緊,就像是想要抓住一些實質(zhì)性的東西來穩(wěn)定她的情緒:“相信你什么?”
    “一切?!?
    寄瑤再度一怔:“嗯?!?
    她在這個國家,人生地不熟的,特別還是發(fā)生了一系列不愉快的事,對于她來說賀宴琛就是她在這里唯一的親人,她不相信他,還能相信誰。
    賀宴琛強有力的雙手將她牢牢的擁入懷中,溫?zé)岬暮粑谒牟鳖i處圍繞著。
    還真別說。
    在這個男人的懷里,是她唯一能夠有足夠安全感的地方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白天,醫(yī)院。
    賀宴琛和賀述年達成了一致后,賀述年就再也沒有回來管過他,對于賀述年來說,也是不希望他現(xiàn)在就回國的。
    因為賀宴琛如果真的和宋家聯(lián)姻,對他將是致命一擊!
    之前賀述年就想過,只要賀宴琛踏上回國的飛機,他就會找理由不跟他坐一趟,在飛機上做手腳,不管是飛機墜毀,還是被炸,總之就是不能讓賀宴琛平安回國。
    現(xiàn)在好了。
    賀宴琛主動和他聯(lián)系,暫時不回國,父母那邊他知道怎么交代。
    所謂大家有一個共同目的,那就不再是敵人了,有些事賀述年自然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。
    賀宴琛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知道賀述年來了,賀家也知道了寄瑤也在這里,為了她的安全,他不再會放著她一個人待在家里,而是他去哪里,都必須帶上她。
    寄瑤也是看到了謝懷瑾家里的牢房,她也害怕隨時會被謝懷瑾的人找上,跟在賀宴琛的身邊,至少還能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。
    她也就毫不猶豫的跟著他,來到了醫(yī)院。
    早上。
    賀宴琛作為專家的身份,要和這些外國人以及外國人手底下的實習(xí)生們,一起探討病情。
    最后一個來的實習(xí)生就是宋薇櫻。
    不僅是賀宴琛看見了,就連她坐在門口,也都看見了宋薇櫻臉上鼻青臉腫的,眼角的淤青傷,讓她看上去傷勢很嚴(yán)重。
    宋薇櫻走進醫(yī)務(wù)室的時候,也是看見了她就坐在外面,但沒有和她打招呼,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,直接就邁步走進了醫(yī)務(wù)室。
    寄瑤還是第一次看見宋薇櫻這么慌亂緊張的樣子,她沒說話,就透過旁邊那扇玻璃窗,看到里面的情況。
    宋薇櫻走進醫(yī)務(wù)室,第一時間就把手中拿著的文件遞給了賀宴琛。
    “賀醫(yī)生,這是你要的病人報告。”
    賀宴琛接過文件的時候,也注意到了宋薇櫻臉上的傷,以及她那兩只深陷眼睛空洞無神的雙眼,已經(jīng)迸射出來的麻木之色。
    讓賀宴琛的眸底帶著一絲審視著的表情:“宋醫(yī)生,你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?還有昨晚,我給你打電話怎么不接?”
    宋薇櫻眉頭微微一挑,呼吸微弱,蒼白的面孔上透出一股隱約的清灰之色。
    “你,你給我打了電話嗎?我不知道呀……我昨晚有點不太舒服,就睡的很快,沒聽見電話的聲音?!?
    賀宴琛過了好半天才緩緩開口問:“你臉上的傷怎么解釋?”
    宋薇櫻手腳鉆心的冷,剛說吃過的東西都似乎已經(jīng)全都消化掉了:“是我自己昨晚摸黑起床喝水,不小心撞到的?!?
    撞到的?
    賀宴琛是醫(yī)生,這種傷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給打的,怎么可能是撞到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