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上午八點,我照例查房,有兩個患者基本治愈,說了一堆感謝話后離店(本應(yīng)寫成出院,因為這不是醫(yī)院)。
    我開始教四平、思鈺指壓法。我讓他們躺到床上,露出肚臍。思鈺還有點害羞。
    我說:“那你就放棄算了,讓四平來?!?
    她紅著臉說:“你先鼓勵我大膽點嘛,行嗎?開口就別學了?!?
    我說:“這有什么忸怩的呢。你以為我沒看過肚臍眼嗎?”
    她白了我一眼,老老實實躺下。
    我在她肚臍眼上面一寸的地方,按住不動,足足一分鐘,突然松開。她身子本能地彈了一下,拉下衣服說:“好麻?!?
    “如果病人對你說這兩個字,證明你壓對了地方?!?
    換上四平,我重復(fù)了一遍。松開手時,四平點點頭,說:“有感覺?!?
    我說:“今天就是自已給自已壓,壓到有感覺了,明天給我壓。”
    然后,我就教他們先壓四個穴位。
    教完后,我走出理療室,昨晚的龍先生站在天井里等我。
    他說:“萬先生,我要走了,向您辭行。其實,我在大理沒有朋友,我和譚少杰是一個地方的。是他介紹我來找您?!?
    “下次見到少杰先生,代我問好?!?
    “少杰從川西拍完后,還會來找您。”
    我點點頭:“祝你一路平安?!?
    “我會讓一頭牛,您放心?!?
    一道陽光打在“繁花臺”天井里,打在他轉(zhuǎn)身的背上,這個高大的男人,從陽光下走向前廳,跨過門檻,突然,他轉(zhuǎn)身,朝我鞠了一躬。
    轉(zhuǎn)過身,他一步一步走下繁花臺的臺階,陽光又打在他的背上。他再次轉(zhuǎn)過身來,看見我站在那兒望著他,又鞠一躬。
    我揚揚手,大聲喊道:“回去吧,陽光一直會照耀著你?!?
    在他身影消失的那一刻,我才轉(zhuǎn)身朝后院走去。
    董先生已煮好茶,坐在那兒等我。
    我把昨晚給人算命的情況,如何用“反推法”說了一遍。
    他點點頭:“今天仍然給你講數(shù)理,你不用急躁,一步一步學,最后才能舉一反三,觸類旁通。”
    “我那天教了你,奇數(shù)穩(wěn)定。13個客人只有一個答案,開七間雙人間,是嗎?”
    我說:“是的,12個客人就要考慮兩種情況。”
    董先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,放下道:“民間用雙數(shù)求吉利是對的。但我們作為測算者,就只用奇數(shù)?!?
    我說:“我懂,因為奇數(shù)只有一種情況。奇數(shù)=偶數(shù)+1。用奇數(shù)來預(yù)測,就有穩(wěn)定的結(jié)果。”
    董先生笑了,說道:“打卦一般打三次,就是這個來由。它能穩(wěn)定地告訴你卜卦的結(jié)果。
    祭祀祖先,點三根香也是如此,它能穩(wěn)定地把你的敬意傳達給你的先人。去廟里拜菩薩,你也要執(zhí)一根、或者三根香?!?
    雖然這些我懂,平時只會這樣讓,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讓。即使是弘一道長,他也只講了別的道理,沒有從數(shù)理上告訴我來由。
    董先生是從宇宙數(shù)論來談這些奧秘的,比起我周邊那些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的人,高度上升了。
    董先生繼續(xù)道:“我們以奇數(shù)來計算和預(yù)測事物,但別人寫給你的數(shù),全是偶數(shù),或者有奇有偶的數(shù)字,我們怎么辦?”
    我懵了,怎么辦?怎么辦?怎么辦?
    董先生看著我茫然的樣子,哈哈大笑。
    笑得我無地自容。平時別人叫我“萬大師,萬大師”,我竟然臉不改色,以為自已真是個大師。
    在董先生面前,我好幾次都是張口瞠舌,沒半點大師模樣,不禁記臉羞愧,一下就紅了。-->>
    他緩緩道:“其實,我要講的你全懂。只是需要我點破。你知道河圖洛書,知道對碼吧?”
    我一拍大腿:“知道。把偶數(shù)轉(zhuǎn)換成對應(yīng)的奇數(shù)?”
    董先生哈哈大笑。點點頭。
    寫到這里,我不得不給讀者朋友們,普及一下奇偶對應(yīng)的十個數(shù)。
    在中國古代的洛書上,出現(xiàn)了這樣五組數(shù)字:
    05.別人寫個0,你就找到5來測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