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駱俊說的那李秀芳,八成是跟蘇宴昔有關(guān)系的,你可以從這條線索下手,好好逼一逼她!”
蕭凌佑再一次開口提醒沈清顏之后,便徑直去了他的書房。
沈清顏眼珠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轉(zhuǎn)身朝院外走去。
蘇家。
蘇安之和蕭玄錚很快就將那頭野豬放血、剝皮,然后分割處理。
四只豬蹄子先卸了下來,讓林氏拿去燉著。
豬頭和肚腹之內(nèi)的豬下水,也沒人舍得丟掉,沈清淮用草木灰給洗得干干凈凈的。
蘇家四個小家伙也一點不嫌臟的在一邊幫忙。
很快,院子里就彌漫了肉香味。
駱俊到蘇家的時候,蘇家的豬蹄湯都已經(jīng)快要燉熟了。
在因為久旱而缺衣少食的沙城,哪怕是一城之主的駱俊聞到肉湯的味道,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蘇宴昔迎上駱俊的目光,問道:“駱大人這時候來,是有什么事嗎?”
駱俊看了一眼正在灶房里跟林氏一起做飯的李老婦,點了點頭,“是有些事情?!?
蘇宴昔立即會意的將駱俊請進(jìn)了屋。
駱俊便將今日百姓去找蕭凌佑想要拆穿沈清顏,反被沈清顏逼得他不得不答應(yīng)公開審理李秀芳的事情說了。
蘇宴昔聽完,面上表情并沒有任何的變化,只是看向駱俊,“駱大人打算如何處理此事?”
駱俊道:“本官既然應(yīng)了你,自然會護住她。
只是蘇小姐,你也許諾本官會讓沙城百姓吃飽穿暖,不知蘇小姐打算如何做?”
說到這個問題,駱俊明顯急切了幾分。
而且,剛才他說話之時,蘇宴昔才注意到,他嘴唇上已經(jīng)起了一層的燎泡。
大約是因為馬上就要到冬天了,沙城百姓卻還無衣無食,他這個父母官著急上火造成的。
蘇宴昔笑了笑道:“很簡單,買布買糧買棉花?!?
駱俊一聽蘇宴昔這話,差點直接跳了起來。
隨后,他臉色難看的道:“蘇小姐,你開什么玩笑?
咱們要有銀錢去買布買糧買棉花,咱們?nèi)兆又劣谶^成現(xiàn)在這樣嗎?”
“且不說如今天下大旱,咱們大雍從京城往西走,一路所有地方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干旱,糧食本就大大減產(chǎn),今年糧食比往年已經(jīng)貴了三倍不止。
就算糧食與往年同價,沙城本就貧瘠,賦稅都收不上來,都還欠著朝廷的,哪有余錢?”
駱俊越說便越覺得失望生氣,他滿心以為蘇宴昔真有辦法,能幫百姓度過難關(guān),度過這個冬天。
沒想到蘇宴昔比那打著神靈旗號招搖撞騙的沈清顏也沒好多少。
他要是有銀錢去買,他難道不知道買嗎?
用她來給他出主意?
蘇宴昔看著憤憤的駱俊,嘴唇的燎泡又亮了幾分,卻是一臉淡然的遞了一碗茶給他。
“駱大人稍安勿躁,喝完茶去去火氣,聽我把話說完?!?
駱俊確實是渴了,也沒客氣,接過蘇宴昔手里的茶碗,咕咚咕咚的一碗茶下肚。
隨后,他倒是耐心了幾分,認(rèn)真聽蘇宴昔把話給說完了。
只是聽完之后,他臉色卻有些為難,“蘇小姐,這能行嗎?”
蘇宴昔笑道:“駱大人不試試怎么知道呢?”
駱俊又猶豫了片刻,最后一拍大腿道:“行,本官便先試試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