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城中學籃球館的歡呼聲還沒散去,李高拉著蘇曉冉跑出球員通道時,還能聽到身后傳來“李高回來”的喊聲。春日的晚風帶著校園里玉蘭花的香氣,吹在兩人汗?jié)竦念~頭上,蘇曉冉一邊跑一邊笑:“你跑這么快干什么?像被人追著要債似的!”
“再不跑,教練就得把我拽回去謝場了。”李高放慢腳步,揉了揉胳膊——剛才連續(xù)用道術(shù)輔助彈跳,現(xiàn)在胳膊還隱隱發(fā)酸,“我現(xiàn)在只想找個地方歇會兒,今天折騰一天,太累了?!?
兩人沿著校園的林蔭小道往校門口走,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,偶爾有晚歸的學生路過,看到李高都興奮地打招呼:“李高!你剛才太帥了!”李高只能笑著點頭,拉著蘇曉冉加快腳步。
到了校門口,一輛黑色奧迪a8早已停在路邊,車身锃亮,車牌末尾是三個“8”,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庭的車。一個穿黑色西裝的司機快步上前,恭敬地拉開后座車門,對蘇曉冉彎腰:“小姐,您回來了。”
蘇曉冉松開李高的手,蹦蹦跳跳地走到車邊,又回頭沖他揮手:“千佛哥哥,你別忘了答應(yīng)我的事,要教我道術(shù)哦!”
“知道了,路上小心。”李高笑著點頭,看著奧迪車緩緩駛離,心里才后知后覺——蘇曉冉的家境好像比他想的還要好,不過他也沒多琢磨,轉(zhuǎn)身往家的方向走。今晚先是在安妮會館用道術(shù)降雪,又在籃球場上透支精神力,他現(xiàn)在只想趕緊回家睡一覺。
籃球館內(nèi),慶祝的熱潮還在繼續(xù)。趙磊被隊友們抬起來,一次次拋向空中,他一邊笑一邊喊:“放我下來!我恐高!”可臉上的笑容卻藏不住——他余光瞥見劉梅站在人群外,手里拿著一瓶水,正看著他笑。
隊友們終于把趙磊放下,他揉著腰,快步走到劉梅面前,撓著頭傻笑:“剛才……剛才讓你見笑了。”
劉梅遞過水瓶,眼底帶著笑意:“沒有啊,你打得很好,搶了好幾個籃板?!?
“真的嗎?”趙磊眼睛一亮,接過水擰開喝了一口,感覺甜到了心里,“下次比賽,我還會更努力的!”
高磊走過來,拍了拍趙磊的肩膀:“行啊你,今天表現(xiàn)不錯,沒給咱們隊丟臉?!彼挚聪騽⒚?,笑著說:“劉梅同學,謝謝你來加油,我們贏了,也有你的功勞?!?
劉梅臉一紅,小聲說:“我就是來看看,你們打得好才贏的。”
場館內(nèi)的觀眾漸漸散去,有人還在討論剛才的比賽:“李高也太有意思了,贏了就跑路,跟玩似的!”
“下次比賽他肯定還會上,我得早點來占座!”
“你們看到他蓋蔣峰那兩下沒?太解氣了!”
李笑天站在場地中央,看著隊員們打鬧,嘴角忍不住上揚。他拿出手機,給吳學夫發(fā)了條消息:“李高這小子,不僅會易經(jīng),籃球也這么厲害,撿到寶了?!?
另一邊,安妮會館的辦公室內(nèi),水晶吊燈的光芒柔和地灑在深色的木質(zhì)辦公桌上。安妮坐在真皮沙發(fā)上,手里端著一杯紅茶,茶煙裊裊升起,遮住了她眼底的算計??他惤z站在旁邊,手里拿著一份文件,大氣都不敢喘——她知道,今晚的“比試”雖然表面上是平局,實際上卻是會館的挫敗。
“你是不是覺得,我該生氣?”安妮突然開口,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。
克麗絲愣了一下,趕緊點頭:“是……畢竟李高搶了所有風頭,媒體都在報道他,很少提咱們會館?!?
安妮輕輕笑了,放下茶杯,指尖在桌面上劃過:“生氣有什么用?要想讓塔羅牌在華夏立足,就得先有個‘參照物’。李高現(xiàn)在越火越好,等他被捧到所有人都覺得他‘不可戰(zhàn)勝’時,我們再打敗他,到時候,所有人都會記住安妮會館?!?
克麗絲眼睛一亮:“您是說……捧殺?”
“聰明?!卑材蔹c頭,拿起桌上的一份魔術(shù)師簡歷,隨手扔在一邊,“那個魔術(shù)師設(shè)計的‘降雪’效果太拙劣,根本配不上我的會館,讓英國那邊再派個好的過來,下次比試,我要讓所有人都記住塔羅牌的神奇。”
“好的,我馬上聯(lián)系?!笨他惤z收起簡歷,-->>心里不得不佩服安妮的遠見——看似輸了一局,實則為后續(xù)的計劃鋪好了路。
第二天清晨,錦城的陽光透過薄霧灑在“錦繡家園”小區(qū)的花壇邊。李高按照習慣來晨練,剛打了兩套太極,就看到蕭定軍拄著拐杖走過來,身后還跟著一個不情愿的身影——蕭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