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幾個人就看著譚雅君和劉解放別別扭扭,又有點黏黏糊糊?
兩口子不時的抬頭偷看對方一眼,眼神拉絲,好像還帶著點羞澀?
簡單一個愣頭青,都察覺出這氣氛有點不大對,眼神已經(jīng)詢問明珠好幾次了,這啥情況啊?
明珠咬著牙不敢笑出聲,轉頭看著另一邊,肩膀聳個不停。
凌衛(wèi)東和袁野雖然是男生,但是都是心思細膩的,最起碼跟簡單這個漏勺比,都算的上是篩網(wǎng)了。
而且,明珠的反應那么明顯,還有什么不明白的?
簡單撓頭看了好幾次,直到對上凌衛(wèi)東意味深長的目光,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,頓時就張大了嘴。
凌衛(wèi)東點頭,簡單立刻轉頭去看,可能是心里有了標準,不自覺的一對照
她震驚的捂住了嘴,這么明顯的拉絲她居然沒發(fā)現(xiàn)?
譚雅君抱著孩子,劉解放也湊在旁邊看,譚雅君笑著說什么,劉解放滿臉的笑意,還跟著點頭。
從簡單這個角度,兩個腦袋簡直是親密的挨在一起,雖然沒聽見聲音,但是這兩個人相視而笑的一幕,就讓簡單感覺,好像跟她隔了很遠。
人家兩個人,不,加上懷里的小嬰兒,簡直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,人家自成一個小世界,外人都插不進去的那種。
一直到快下車,譚雅君開始戀戀不舍。
不,確切的說,更不舍得的好像是劉解放,那目光粘在孩子身上都挪不開。
幾個人互相交換視線,明珠干脆問道,
“我看你也挺喜歡孩子的,干脆把孩子放你那兒,這幾天麻煩麻煩你們兩口子費費心,待會我收拾點東西送過去。”
其實這時候的人,家里都有兄弟姐妹,三個兩個不少,五七八個的也不算多,百分之百都是大的帶小的,尤其是女孩子,經(jīng)驗不要太多。
譚雅君家里也不是她一個獨生子女,從小到大也沒少帶底下的孩子,也就一接手的一會兒有些手生,這小半天下來,早就順手了。
聽明珠這么一問,頓時就驚喜的抬頭,
“真的?”
旁邊的劉解放也是一臉的期待,弄得明珠都不知道說什么好。
“當然是真的,本來就是你的意思,看你這么細心,肯定沒問題。”
不過很快譚雅君就回過神來,自己反倒有點不放心,
“還是算了,我這么多年沒看這么點的孩子,我,我也怕看不好?!?
其實就是放到現(xiàn)代,很多老人都不愿意幫兒女帶孩子,累不累的另說,磕了碰了的,真是擔責任。
更別說這非親非故的,譚雅君能提出這個,這時代人們普遍的淳樸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,其實也是把李燕當成自己人。
劉解放也稀罕的不行,不想拒絕,小聲商量,
“要不,你試試?
明天我也請假,家里啥也不用你干,你就光看著孩子,行不?”
幾個人再次面面相覷,之前咋沒發(fā)現(xiàn)這劉解放這么喜歡孩子呢,這還不是自己孩子,看著孩子那眼神里都能滴出水來。
袁野轉頭低聲說道,
“這要是處處感情來,等他們回來,不更得舍不得了?”
離他最近的是簡單,聞回頭又看了幾眼,
“那怕啥,多幾個人疼還不好?”
“這倒也是,咱們一群知青,現(xiàn)在也就回舟一個孩子,還是有點孤單了,雖然和村里孩子也能一起玩,總感覺,還是不一樣的。”
簡單很是贊同。
村里像是虎子小花黑蛋他們,跟簡單也玩的很好,但是和回舟的感覺是不一樣的。
聽著簡單和袁野對話,凌衛(wèi)東輕輕垂下眼瞼,唉!
說起孩子,她就喜歡,但是對自己的婚姻大事卻那么抗拒,讓他也有些不解。
這么長時間,雖然沒有明確表白和拒絕,其實他心里清楚,簡單對他也就比新知青親近一些,屬于禮貌有余親近不足,就像她說的,小伙伴。
他也不是個膽大的,自打發(fā)現(xiàn)了自己的心思,旁敲側擊的知道沒有希望,也沒敢有什么動作。
有簡單的場合他就想著法的也要參與,或者林東方幫簡單干什么的時候,他跟著一起,從頭到尾都暗戳戳的。
單獨的特殊舉動,更是沒有。
算起來,他自己都鄙視自己,都沒有努力,還惦記什么?想屁吃呢!
想到這個,凌衛(wèi)東頓時對別的事都失去了興趣,就是剛才還覺得可愛的孩子都不想再看了。
袁野敏感的察覺身邊兄弟情緒的變化,不過他這聰明的腦袋也還是有些懵,剛才發(fā)生了什么,怎么突然就泄氣了?
孩子還是被譚雅君兩口子抱回家了,簡單拿了奶粉奶瓶,明珠收拾的小衣服和尿布,都一起送了過去。
手術的當天晚上李燕又出現(xiàn)大出血的情況,陳建國嚇了個半死,死死的守著大夫的話,在醫(yī)院足足住了一個星期,才被允許出院。
等他們回了村里,把孩子接回來,都安穩(wěn)下來,也要秋收了。
簡單沒上山,也沒往外跑,老老實實的跟著秋收,掰苞米,割高粱,起土豆起地瓜,不管心里怎么想的,反正干的是熱火朝天,帶動的跟她一片的知青村民都不好意思偷懶,干活的速度比平時都高上不少。
給劉建設樂的,一整個秋收都合不攏嘴。
雖然也有抱怨,但是最后比正常計劃提前了三天完成秋收,劉建設大手一揮,
“放假三天!今晚殺豬,給大家解解乏!”
村民們頓時就樂了,什么抱怨立馬就拋到腦后了。
不得不說,劉建設這一松一弛掌握的還是不錯的,看村民的反應就知道了,這會兒哪還記得這十多天的累死累活?
農(nóng)村么,一年到頭就秋收之后才算是閑下來,對農(nóng)民來說,也就這時候能輕松一些。
剩下的交公糧,然后上山,都是他們盼著的好事,那再多的東西,他們也只有高興的份兒,不會有一個人嫌累。
這邊是一切朝著好的方向發(fā)展,程朝那邊可沒消停,雖然知道那些人挖不出來什么,但是在自己的土地上,他們也不可能就任由他們?yōu)樗麨椤?
所以程朝那邊-->>早就忙起來了,就是他自己也在山里住了一個多月了,跟對方斗智斗勇,各種拉扯,對方怎么挖怎么測,他都不管。
但是簡單說的沒錯,萬一他們再心血來潮,越了界呢?
說是深山,就簡單的腳程,也就幾個小時的事,對他們那些受過訓練的更不是什么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