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嘆氣的變成了秦清淮,
“沒有,要不你,看下位置?”
哦,對,簡單都忘了,定位在她手上呢。
兩顆腦袋湊在一塊看了半天,簡單又嘆口氣,
“看吧,這是玩瘋了,爹媽都忘了!”
莫名的就有點被兒女拋棄的凄涼,秦清淮差點笑出來,不過趕緊借著安慰的機會把人抱在懷里安慰著,
“好了好了,那就是個玩起來就瘋的,咱們不跟她一樣的??!咱們從另一個角度想,這也算是她,嗯,非人類的,朋友?是不是?
孩子還這么小,我們也不能保證隨時隨地都能照看的到,就像你說的,咱們離山這么近,跟山上的野獸打交道是不可避免的,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吧,是不是?”
“什么玩意兒朋友敵人的?你們兩口子在這膩歪啥呢?這些人哪有朋友,那都是敵人,是不是又心軟了?”
胡亂的一頓打岔,剛才那點不多的傷感頓時就消失的干干凈凈了,簡單有些沒好氣,
“什么亂七八糟的,誰心軟了,你看我是那心軟的人嗎?”
“你不是嗎?回回都說別人的事不管,你自己數(shù),以前那么干脆,說動手就動手,那現(xiàn)在呢?瞻前顧后,顧忌這個,顧忌那個的,”
這
簡單都有點分不清這到底是夸她,還是損她了。
“不是,大哥,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程朝也是一怔,對了,他想說什么來著?一打岔,他都給忘了,
“我,就是想說,對敵人不能手軟,不然,春風吹又生,后患無窮?!?
簡單兩個人對視一眼,總覺得程朝今天有點腦子不大好使的樣子,胡亂語,顛三倒四的。
“艸!這幫孫子!畜生!”
審問了兩句,林團長和隨行的幾個老兵,就把眼前的幾個人對上號了,是前幾年剿的一個小土匪窩,當時那個土匪頭子不是個心狠手辣的,算是劫富濟貧,但是不傷人性命的那種,當時據(jù)說他們也都是被迫落草,搶回去的糧食也大多給了村里人。
他們?nèi)ソ朔说臅r候,大當家知道逃不過去,當場自盡,就為了求得他們能心軟饒過那些婦人和孩子。
可是沒想到,這才真的是恩將仇報。
那幾個老兵氣的眼睛通紅,忍不住的拳打腳踢,一邊咒罵,
“狼心狗肺的玩意兒,當時要不是看那個大當家的重情重義,把所有的罪孽都攬到了自己身上,別說你們,就是那些女人,誰能安安穩(wěn)穩(wěn)的過了這些年?
不然,你們這些土匪窩出來的孩子,還想清清白白的長大?
想屁吃呢!”
“喪良心的犢子玩意兒,這留來留去,還真的留成了仇,”
程朝又來勁了,
“你看看你看看,這就是心軟的下場!野火燒不盡,春風吹又生。”
雖然這話題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冒出來的,但是看著程朝一臉認真的樣子,簡單抿抿嘴,沒說什么,只點頭應下來,
“好,我記住了?!?
一時間,現(xiàn)場的氣氛都低沉下來,一聲不大不小的咳嗽,就比較突兀了。
“爹,爹?”
“這位,也是大夫,是吧?”
見著這么多當兵的,身上不可避免的肅殺之氣,柳鋼有些慌亂,不過還是盡量鎮(zhèn)定,
“我爹,被他們打斷了腿,這幾天一直沒休息,已經(jīng)化膿了,剛才又緊張了一陣,現(xiàn)在,發(fā)燒了。”
柳鋼是柳鎮(zhèn)從山里就回去的,無論是否真的失憶,這幾年,兩個人也是相依為命過來的,這依賴程度,對柳鎮(zhèn)的感情,那都是真的,柳鋼前十七八年沒感受到的親情,統(tǒng)統(tǒng)的都在柳鎮(zhèn)身上感受到了,
“爹!”
“不是,你不是也是大夫嗎?這山上就沒有退燒的草藥嗎?”
剛被那幾個人氣著,林團長說話的語氣也不好,柳鋼反正是很明顯害怕,說話也帶著哭腔,
“我,我爹這是傷口發(fā)炎了,不能光退燒,要先處理傷口,不然還會反復,會越來越嚴重,再不治,這腿就要廢了?!?
“那還等什么?來幾個人,抬著傷員,帶著他,下山。
孫國慶!”
“到!”
“你帶人護送他們下山,直接送去醫(yī)院,跟秦大夫說,盡力治好。
然后帶人在山腳戒備,不許家屬靠近?!?
“是!”
送走馬上就要哭唧唧的柳鋼,林團長剛松了口氣,回頭就看見那一堆他們剛從土匪窩帶回來的東西,腦袋嗡嗡的。
再一看那邊從地底下挖出來那一堆還見不得光的大箱小箱,頭更大了。
他雖然是個直筒子脾氣,但是情緒一向很穩(wěn)定,今天也是被那幾個簡單拎過來的土匪氣的,半天才緩過來,不過情緒到底也受了影響,有些有氣無力的吩咐著,
“收拾收拾,準備下山?!?
回程雖然沒有來時那么緊張,但是看到了這些,也知道了不少,大家的心情也沒有多好就是了,看著他們抬著東西從山腳就繞著回了營區(qū),后續(xù)要處理的事情肯定不少,秦清淮和程朝自然都要跟著,簡單直接回了家屬院,打算回家等著出去野的孩子什么時候才能想起回家。
最近營區(qū)的事不少,之前說的軍犬場地,也還沒有完事,不過能看得出來確實是放在心上了。
若真的把狼崽子養(yǎng)起來,那家屬院是必須要提早搬走的。
這幾天簡單住院,但是家委會其他的人,魏抗戰(zhàn),蔣萍,鄭嬸子,還有其他人,都已經(jīng)開始在家屬院跟大家宣傳搬新家的好處了,簡單進了家屬院看到的就是這一幕。
其實只要說是軍區(qū)的命令,或者是通知,只要各家的男人回去通知一下也是能解決的,不過這邊的家屬院畢竟還有不少退伍返聘的,還有那些專家和知青,除了住處的變化,日后的相處也都還是要繼續(xù)的,讓人被動的接受,和心甘情愿主動的搬家,這效果也是不一樣的,所以,營區(qū)這邊干脆的就沒發(fā)通知,先讓家委會去做動員。
從擴建開始,家屬們心里也都有了搬家的這個心里準備,那時候也沒有特意瞞著,甚至還處處夸,其實新家的環(huán)境大家也都天天能看得見的,和家屬院這邊-->>的簡陋比起來,那嶄新的,青磚房,學校,供銷社,郵局,又都在附近,干什么都更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