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個幾乎與外界時空隔絕、規(guī)則扭曲的詭異之地,時空神——克洛諾斯,以某種凡人無法理解、甚至無法長久注視的、堪稱精神污染的丑惡姿態(tài),端坐在祂那由凝固時空碎片構成的扭曲神殿之中……
神殿下方,原七罪干部,如今只剩下六位。此刻,他們正圍著一塊由純粹能量構成的會議桌(桌子形狀不規(guī)則,時不時還抽動一下),氣氛凝重地商討著對策。
憤怒的塔西爾,一個肌肉虬結到仿佛要把身上那件可憐皮甲撐爆的紅發(fā)中年壯漢,猛地一拍桌子。他聲如洪鐘,震得神殿頂部的扭曲晶體簌簌掉灰:
“吵什么吵!婆婆媽媽的!既然我神克洛諾斯大人渴望那個破世界的未知毛頭小子(天幻)當祂的“食物”,那我們就直接干過去不就好了!老子一拳下去,保管把他捏成小餅干,獻給吾神!”他揮舞著砂鍋大的拳頭,空氣發(fā)出不堪重負的呼嘯。
坐在他對面的是色欲的艾西法。她擁有一頭圣潔如雪的柔順長發(fā),卻穿著一身剪裁極其大膽、幾乎只是幾根布條勉強維持神圣感的“修女服”(這神圣感全靠她驚人的魅惑力硬撐)。她慵懶地靠在椅背上,修長的雙腿交疊,白皙的肌膚在暗淡的光線下若隱若現(xiàn)。聽到塔西爾的話,她發(fā)出一聲帶著鼻音的、極其酥媚的輕笑:
“噗嗤~親愛的塔西爾,你還是那么……充滿原始的可愛呢?!卑鞣ㄓ美w長的手指卷著一縷銀發(fā),眼波流轉,帶著勾魂攝魄的魅力,“直接干過去?多么不解風情啊~那個世界,可是連我們親愛的‘傲慢’大人都……嗯哼~”她做了一個優(yōu)雅的飛吻消散的動作,“灰飛煙滅了呢?!闭Z氣輕松得像在談論一個摔碎的茶杯。
一提到“傲慢”,整個會議桌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。連塔西爾揮舞的拳頭都僵在了半空,臉上那狂怒的表情凝固了,肌肉尷尬地抽動了兩下。
旁邊正在瘋狂往嘴里塞某種扭曲時空產出的、閃著五彩光芒的“薯片”的暴食的古拉貢,動作猛地一頓,嗆得直咳嗽:“咳咳咳……傲、傲慢老大……他……他明明可以活的,誰知道那小子突然開了暴走封鎖了空間,要不是我神偉力,我們都不知道他咋死的咳咳……”他拍著巨大的胸脯,臉上肥肉寫滿了驚恐和對“薯片”的依戀。
“哼!蠢貨!”貪婪的瑪門,一個全身籠罩在華麗到刺眼、鑲滿各種能量寶石袍子里的矮個子(袍子底下可能全是儲物空間),用尖細的嗓音嗤笑道,“傲慢那家伙,就是太把自己當盤菜了!情報都沒摸清楚就跑去擺譜,結果呢?鐵板燒!活該!”他一邊說,一邊偷偷用袍子邊緣去“粘”桌上能量構成的花紋,試圖摳點下來(花紋頑強地抵抗著)。
嫉妒的利維坦,一個穿著深色哥特長裙、臉色蒼白、黑眼圈濃重的陰郁女子,長長的黑發(fā)遮住了半張臉,手指神經質地絞著裙角發(fā)出一陣如同指甲刮過玻璃的、充滿怨毒的低語:“……那個世界……那些女孩……尤其是那個粉頭發(fā)的……她們憑什么……笑得那么開心……憑什么……圍繞在那個礙事的家伙身邊……好想把她們的笑容……都撕碎……收藏起來……只屬于我……”她抬起頭,露出被頭發(fā)遮擋的、充滿病態(tài)嫉妒的猩紅眼眸,死死盯著虛空,“……但他……他好可怕……像太陽一樣……會灼傷我……”
懶惰的貝利爾,一灘幾乎融進座椅里的、穿著睡衣的史萊姆狀生物,全程都在打呼嚕:“zzzzz……嗯?開飯了?……zzzzz……”聽到“傲慢”的名字,他稍微蠕動了一下,發(fā)出夢囈:“哦……傲慢啊……沒了?……挺好……省得他總嫌我礙事……zzzzz……”說完又徹底不動了。
塔西爾看著這群“臥龍鳳雛”般的隊友,額頭青筋暴跳,剛才的豪情萬丈徹底泄成了皮球。他煩躁地抓了抓火紅的頭發(fā):“那……那你們說怎么辦?!難道就干等著?吾神的意志……”
艾西法優(yōu)雅地換了個更顯身材的姿勢,指尖輕輕點著紅唇:“別急嘛,親愛的塔西爾。硬碰硬多沒意思~”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與欲望交織的光芒,“那個世界充滿了鮮活的欲望和脆弱的心靈……這可是我們的游樂場呢~”她的聲音如同甜膩的毒藥,“我們可以……讓那些他珍視的人,主動成為他的‘弱點’,或者……讓他內心的欲望膨脹到失控?玩弄人心,引導墮落,看著純潔染上污穢……這才是最美妙的樂章呢~讓他心甘情愿地,走進吾神的領域~”
瑪門立刻小眼放光:“對對對!智?。≈侨》€(wěn)賺不賠!最好能把他身上那些神奇的卡片也‘順’過來!那絕對是無價之寶!”他的手指貪婪地搓動著。
古拉貢弱弱地舉手,嘴里還塞著薯片:“那……那要是智取的時候……他又……又暴走了……怎么辦?嗝……”他打了個響亮的飽嗝,在寂靜的神殿里格外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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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人(除了睡著的貝利爾和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利維坦)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