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年的時間,可以改變很多事。
但她骨子里那股不服輸?shù)暮脛賱艃?,卻一點兒都沒變。
許意這一覺睡了一個多小時。
醒來時,窗外的陽光已經(jīng)不那么刺眼,整個人都感覺輕松了不少。
宴津燚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游戲,正靠在椅背上,眼神似乎在漫無目的地盯著窗外一只飛來飛去的蝴蝶。
她伸了個舒服的懶腰,這才想起來今天見面的正事。
“對了?!彼_口問道,“你昨晚發(fā)的那條信息,是什么意思?”
宴津燚緩緩收回目光,轉(zhuǎn)頭看向她,眼神平靜無波: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?!?
“我想問問你,喜歡什么樣的婚禮。從現(xiàn)在開始算,我們還有一個月的準備時間,現(xiàn)在開始籌備,不算太遲?!?
許意搖了搖頭,回答清淡:“我沒什么特別的想法。”
在她過往的人生中,婚禮這個詞,曾是她少女時期最甜蜜的夢。
但現(xiàn)實卻是,雖然她擁有著梁太太這個明面上的已婚身份,卻從未經(jīng)歷過任何像樣的儀式。
那時的她,因為足夠愛梁淮川,所以愿意為他找盡借口。
她告訴自己,他只是為人低調(diào),不喜鋪張,一切從簡也是情有可原。
直到現(xiàn)在,她才后知后覺地幡然醒悟。
梁淮川大概只是怕當年的排場鬧得太大,讓她這個梁太太的身份在世人眼中太過根深蒂固。
這樣一來,以后他想讓她退位,把真正的梁太太之位還給聞明珠時,聞明珠就難免不會被人懷疑是插足者,背上小三的罵名。
宴津燚仿佛沒看到她眼底的失落,接著開口:“那剛好,我也沒什么經(jīng)驗,那就一起從頭準備吧?!?
“我在珠寶行寄存了原鉆,是我奶奶給我專門用來給未來太太定做婚戒的。你現(xiàn)在有時間嗎,跟我過去定個款式?!?
許意對宴氏這個家族的內(nèi)部情況了解并不多,但僅僅從宴津燚這幾句話里,她就能感覺到,這個家族似乎和規(guī)矩森嚴、處處透著算計的梁家截然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