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倒也沒事,隨意亂想,挺好的。
就是這徐宴卿——
她蹙眉看著漂浮在自己腦袋里的倒計(jì)時,那平白多出的十天。
這十天究竟是怎么出現(xiàn)的。
是夜。
長公主府內(nèi)。
齊寧郡主已經(jīng)罵夠了,雙眼赤紅的,“那徐宴卿太是給臉不要臉!那祁寧枝早就被沈家定下!今日他一個外男,居然敢這么欺辱我,母親,我不想活了!”
“或者,母親你找個機(jī)會,把他給殺了!這么一個不知變通的人,根本不值得母親你垂憐!”
垂憐二字用的極秒。
長公主纖長的手上,還帶著軟金鑲嵌寶石的護(hù)甲,她輕輕的摘下,捏起一顆葡萄。
葡萄很大,很圓,很紫。
入口滿是甘甜,卻終究粘手的很。
“下去吧,不會讓你白受這次委屈的?!?
齊寧郡主也發(fā)泄完了,努著嘴巴,她知道長公主的性格,肯定會幫她出這口惡氣的,鬧騰了一天也困了,就應(yīng)聲離開了。
長公主狹長的鳳眸掃著葡萄,看著那圓潤的葡萄,不知想到什么,同身側(cè)的嬤嬤說話:“這葡萄真不錯?!?
嬤嬤點(diǎn)頭贊許。
“一直招安也沒什么意思,訓(xùn)人就如訓(xùn)狗,的確不能事事順著?!?
嬤嬤沒回答,主子并不需要回答。
“沈家那邊給回應(yīng)了嗎?”
嬤嬤低頭回:“尚未。”
長公主輕笑著:“人性格好了就是有如此弊端?!?
她低聲吩咐著。
阮含玉至今還是個罪臣之女,肯定是急切的想要得到名分吧,最起碼是一定的保障,不再回教司坊的保障。
至于徐宴卿——
她低著頭看著這葡萄,的確很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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