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演,我們可以上,但是事情一會兒你還是解釋一下吧,我和張通聞是同班同學(xué),這事……”他強(qiáng)撐場面說了一句。
說完著看了江澈一看,招呼人準(zhǔn)備上臺。
“這孩子腦子可能壞掉了?!编嵭梅遴止疽痪?,看著江澈說:“我特么也不知道怎么了,特別討厭有人威脅你?!?
說完,他朝向兩步,擋在霹靂舞社一群人面前。
“你干嘛?我們這可是為了幫忙才上臺……”
“不用麻煩了。”鄭忻峰說:“好好看,好好學(xué)吧?!?
在一片茫然中,他把安紅剛跑去車?yán)锬脕淼囊粋€錄音帶交給后臺人員,然后徑直從側(cè)邊通道走上了舞臺。
人到臺上了。
外面先是一陣驚疑,接著議論聲響起,漸大。
里面的人帶著各種心情涌向通道口。
“不就有點錢嘛……”有穿著帥氣皮夾克的人嘀咕。
江澈看了他一眼,笑了笑,沒接話。
…………
沒有頭帶,沒有皮衣手套,一身精致西裝的鄭忻峰站在臺上,慢條斯理先把手表解了下來,放在舞臺邊上。
跟著脫了西裝,轉(zhuǎn)身隨手丟向通道口的安紅。
安紅慌亂中連忙一把抱住了。
微微歪著頭,仰起脖子,鄭忻峰把紅色印花的領(lǐng)帶拉下來近一半,順手把襯衫最上方的扣子解開……然后交替著,卷起來兩邊袖子。
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慢條斯理。
但是登峰前幾天剛招來,說不想給鄭總當(dāng)秘書的那個小姑娘,她今天作為工作人員跟來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傻了。
全部登峰今天到場的員工都有點傻了,包括安紅。
因為他們的不靠譜的老板,平常沒正形的鄭總,現(xiàn)在站在臺上,明明還沒做什么,卻突然像是換了一個人。
一切就緒,鄭忻峰站定。
“咵咔。’
突然一聲,子彈上膛的聲響。
“砰。”
接著一聲槍響,從音箱里傳出。
鄭忻峰本像是隨意站著的整個身體跟著震動一下,一個僵直。
這里頭融合了機(jī)械舞的技巧,作為一個年輕的富豪老板,一個經(jīng)常跑港城的人,依然沒有放下愛好的鄭總現(xiàn)在條件好了,沒事看的可都是歐美最新流行的舞蹈錄像。
就這一下,臺下一聲整齊的低聲驚呼。
“砰?!?
又震一下。
“砰砰砰砰砰……”
一陣機(jī)槍掃射,鄭忻峰機(jī)械地僵直,纏動,身體律動帶來莫名地節(jié)奏感,開始挑動觀眾的神經(jīng),現(xiàn)場隱隱開始躁起來了。
但是音樂卻在此時突然放緩,鄭忻峰整個人也軟趴趴的,緩緩朝一旁倒去。
“欸……”
臺下突然一片驚呼,因為身體的傾斜度看著已經(jīng)有些太大了,這是真要倒的架勢。
驚呼聲中,鄭忻峰整個人在失去重心倒向地面的一瞬,突然右臂支撐,整個身體倒立而起,同時,雙腿在空中,“啪”打開。
“嘩。”
巨大的驚呼聲一下就起來了。
依靠腰腹力量彈躍落地,鄭忻峰伴隨著音樂節(jié)奏提了提褲邊,接太空步……流暢而華麗地倒退而行。
整個操場開始躁動、尖叫……
曾經(jīng)臨州師專的舞王,青春歸來。
…………
“老板,老板?!?
臺下的登峰員工自豪而整齊地喝彩聲一直不斷。
安紅和那個小姑娘現(xiàn)在徹底傻了。
事實不單她們,跟江澈等人一起站在通道口觀望的霹靂舞社的成員們,此刻也已經(jīng)全都傻眼了——這段舞蹈在創(chuàng)意上的領(lǐng)先,是他們沒見識過也做不到的。
融合了機(jī)械舞的表演,暫時在國內(nèi)霹靂舞業(yè)內(nèi),也還鮮有人接觸。
而與此同時,時下流行的霹靂舞的一些基本招數(shù),比如擦玻璃、爬繩之類,在曾經(jīng)拿過全省比賽前三的鄭忻峰做來,不論專業(yè)度還是技巧、水準(zhǔn),也都同樣令人驚嘆。
外形看熱鬧,內(nèi)行看門道。
這家伙是什么水平,沒人比他們更清楚了。
“好好看,好好學(xué)?!?
鄭忻峰上臺前說的話,此時猶在耳邊。
“不就有點錢嘛?”
他們自己說的話,也還在耳邊沒來得及散去。
“那個,看來不止哦。”
江澈突兀地,接了一句已經(jīng)過去幾分鐘的話。
鄭忻峰剛才說他看不了有人威脅江澈……其實,江澈也挺討厭有人看不起鄭書記的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