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幽王得民心已經(jīng)到了如此地步了嗎?
“據(jù)臣統(tǒng)計,當(dāng)?shù)氐木杩畲螖?shù)很多,且都十分積極,有的人捐糧食,有的人捐錢財,最后都全部用于工程建設(shè)?!狈肚锒Y感嘆道:“也正是因為如此,所以交州的水利工程設(shè)施才進展的如此順利,如此之快。”
“臣以為,朝堂也可以如此一試?!?
此話一出,范秋禮感覺到自己的后背涼颼颼的,仿佛是有一片片的刀子在虛空中豎起。
范秋禮也是硬著頭皮說完這些話的。
他執(zhí)掌戶部,很清楚戶部如今的情況。
在他心里,賑濟老百姓才是第一位,第二位才是工具推廣,至于水利工程得排到第三位。
如果真要賑濟老百姓,那錢糧的消耗無疑是天文數(shù)字,他只是戶部尚書,并不是財神爺,做不到憑空變出糧食和錢財來。
但偏偏水利工程又很重要,非進行不可,可錢糧如何來?
既然幽王能夠玩這種騷操作,那為何朝堂玩不得?
萬一到時候朝堂拿不出錢糧來,最后挨罵的還是他戶部尚書。
既然最壞的結(jié)果已經(jīng)看到了,那他還不如先下手為強。
果然,范秋禮在說完后,朝堂的百官臉色都很不自然起來。
在朝為官,除了當(dāng)官之外就是賺錢。
如今大家沒賺到錢,還要往外掏出錢財,這是何道理?
不出范秋禮預(yù)料,百官中有不少人都開始站出來推諉,總之,他們覺得水利工程可以等,可以慢慢等國力積蓄足夠了再開展。
反正現(xiàn)在旱災(zāi)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,就算進行水利工程建設(shè),也遠水救不了近火,還不如往后拖一拖。
總之意思就是:要錢要糧,絕對沒有!
這種事情對咱們沒有好處,咱們不干。
武皇早就看明白了這些人,到他們推諉找借口,一點都不生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