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清素白的面容染上怒色:“許若初認(rèn)定我與你有私情,視我為眼中釘,為了除掉我,給我下藥,把我打暈送進(jìn)二爺臥房,讓二爺去欺辱我,這些來龍去脈你未必不知!”
前世也是這樣,尉遲晟明知是許若初暗算,卻視而不見,對(duì)許若初連句訓(xùn)斥也無。
她是罪臣之女,五歲那年父親遭人陷害,蒙冤而死,府邸被抄,全族都貶入了奴籍。
之所以多年來盡心盡力服侍尉遲諍,絞盡腦汁為他出謀劃策,助他在朝中一步步往上升,就是盼著有朝一日他能幫自己為家族昭雪。
若非如此,她早就想辦法離開這個(gè)骯臟之地了。
許若初瞪眼大罵:“誰給你下藥了?不要臉的東西!分明是你自己不甘寂寞,主動(dòng)投懷送抱,跟二表哥茍且!”
一邊罵著,一邊沖過去,張牙舞爪廝打芙清。
“今日我就代表哥教育教育你這個(gè)賤婢!”
“我忍你夠久了!”芙清也不怵,拽住她的衣襟,抬手便打了一巴掌,緊跟著又把她推倒,死死摁在桌上,抓起桌上的茶壺就砸。
“??!”許若初驚叫著扭開頭,茶壺落在了桌面,砰地一聲響。
往日她針鋒相對(duì),刻意刁難時(shí),芙清總是選擇隱忍,莫說還手,就是頂嘴也不曾有過。
尉遲諍錯(cuò)愕地看著芙清,斥道:“誰給你的膽子以下犯上?還不放開?”
許若初不只是他的表妹,還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兒,當(dāng)年外出遇刺,若無舅父舍命相救,葬身荒野的就是他。
于情于理,他必須護(hù)著許若初,他曾以為芙清是他的心腹,最懂他的心,原來不是。
“我命令你放開!”
芙清咬了咬牙,掐著許若初的頸項(xiàng),將她提起,一腳踹走。
“唔”許若初撞向茶幾,倒在地上,全身的骨頭都快散了。
“賤、賤人,我不會(huì)放、放過你的”
此處正亂,又有個(gè)人進(jìn)來,笑吟吟道:“這里這么熱鬧?”
芙清認(rèn)得他,最近來尉遲諍院里走動(dòng)頗為頻繁的譽(yù)王世子尉遲烽,方才尉遲諍去會(huì)的客就是他。
尉遲晟沒好氣道:“都把本王這里當(dāng)菜市場了?想來就來?”
“堂叔這話說的,小侄來拜訪你都不行嗎?”尉遲烽嘴上這么說,兩只桃花眼卻往芙清那里瞟。
隨即搖了搖手中折扇,眸子一轉(zhuǎn),瞅向許若初。
“喲,許姑娘這是怎么了?挨揍了?這打得可夠狠的,臉腫成這樣,得破相吧?不過無妨,你姿色平平,損失不大?!?
“你”她怎么姿色平平了?不知有多少男人曾為她的美貌傾倒!
許若初恨得牙癢癢,可對(duì)方身份高,她得罪不起,只能忍著。
尉遲諍過去扶起她,怒視芙清開口責(zé)問:“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?”
芙清再次縮回了尉遲晟那邊,堅(jiān)定地答道:“我是王爺?shù)娜?,得跟著王爺?!?
“這由不得你!”尉遲諍顯然有些急了,叫來隨從,“把她綁了,帶回去?!?
“堂兄,你還是”尉遲烽剛欲說什么,便被尉遲晟蘊(yùn)藏怒意的話聲蓋過:“你當(dāng)本王死了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