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城大道,路邊。
一個高挑的人影正追逐著一輛漸漸啟動的寶馬。
她口中發(fā)出呼喚,引得路人頻頻側(cè)目。
“燁哥!燁哥!別走啊,求你別走!”
“燁哥!沒有你我可怎么辦?。。 ?
沈秋的呼喚并沒有讓前方車輛停下,反而是路人之中有著不少看熱鬧的。
“哎,又是一個被負心人拋棄的。”
“不會吧,她臉那么多疤痕,有人能看得上?”
“萬一有人心理變態(tài)呢。
江映竹和梅夢倩也被呼喊吸引,扭頭看了一下。
“那個女的,竹竹,你看像不像沈秋?!?
“像?!苯持窨戳搜鄣诘厣系呐?,沒什么反應(yīng),“走吧?!?
而一邊,李衍的神識陡然被彈出那片范圍。
他頓了頓,頓時明白是法器報廢了。
本來只是一個用來偵查的眼,現(xiàn)在被他用來施法,自然承受不住。
“下次換一個品種看看?!?
李衍心中暗想,他以植物煉制神識基站,本來是基于植物之間能夠通過特別的方式溝通,這一科學(xué)發(fā)現(xiàn)所激發(fā)的靈感。
正在這時,一只白生生的手伸到他的面前。
“吃蝦。”
李衍抬起頭,才發(fā)現(xiàn)桌面上多了一盤蝦,而一只被剝好的蝦,被花君樹拿在手中,就這么遞了過來。
蝦肉白嫩,但她的手看上去更加嫩滑,很有嘗一口的沖動。
李衍張開嘴。
花君樹一愣,猶豫了一下,把手里的蝦喂進他嘴里。
同桌的小朋友看到這一幕,眨巴著眼睛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兩三個大朋友只覺得心中一塞,本來還想吃點的,現(xiàn)在有點坐不下去了。
“學(xué)姐剝的蝦就是好吃?!崩钛芎敛涣邌菘滟潯?
同時他神識掃過全場,發(fā)現(xiàn)就他們這里和主桌上有蝦,
頓時在心里嘖了一聲。
“我再給你剝?!?
花君樹小聲的說,“不過你不能叫我學(xué)姐?!?
“不叫學(xué)姐?”李衍眨了眨眼睛,故作不知。
“那叫什么?”
“自己想?!?
李衍猶豫了一下,在搞抽象和搞曖昧之間,選擇抽象的曖昧。
“寶貝?”
花君樹剝蝦的手一顫,用力之下,蝦頭被直接捏碎了。
她微微垂首,似乎想要用垂落的發(fā)絲遮掩什么。
可卻似忘了,那一頭長發(fā)今天被扎成高高的馬尾。
如初雪般白皙的頸間,一抹紅暈悄然攀爬,像是春日里悄悄生長的爬墻虎,帶著羞澀的生機。漸漸暈染開,為她清冷的面容覆上一層艷麗薄紗。
望去如朝霞映在冰湖上,冷艷中透出幾分難掩的嬌媚,嬌俏動人。
花君樹也感受到了某人的注視,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(xù)剝蝦,但某人仍在看著。
又喊了一聲寶寶。
一股酸澀陡然沖出了她的肺腑,讓原本只是淺紅的面孔,變成了爆紅,已經(jīng)和手里的蝦差不多了。
“寶寶不喜歡么,那樹樹怎么樣?”
生怕他口中再蹦出什么讓人難以面對的詞匯,花君樹趕緊點了點頭,把手里撕扯的只剩下一小塊肉的蝦,塞進他嘴里。
“嗯,手指真好吃。不,我說的是蝦肉?!?
花君樹沒什么太大的反應(yīng),即便有現(xiàn)在也看不出來,拿出紙巾擦了擦被舔過的手指。
同桌上,另外三個大朋友一臉麻木。
小朋友們看了一會兒,一個外向的男孩子想起很帥的大哥哥之前特別好,給他們擰開擰不動的飲料,大半瓶都給他們喝了。
于是鼓起勇氣搭話。
“哥哥姐姐,你們是在談戀愛嗎?”
花君樹一頓,余光瞥向李衍。
李衍吞咽掉口中的食物,看向好奇看過來的小朋友。
“不是的哦,未成年不允許談戀愛,小弟弟,那樣會被抓起來寫作業(yè)的,什么也不能做,要寫很久,十多年呢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