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當時是有試煉者混在吃瓜群眾里。
三十六重天?
又看到了這個詞……
之前那個論道館的天下第一筆,就提起過什么“成仙路”、什么“三十六重天”。
莫名其妙的。
沒想到在這里也看到了。
這群里的人,似乎大多數都不是遠東星的。
而且,都來頭不小,全是沖著某種相同的目的來的。
到底是什么呢?
聯邦在謀求和大周的合作?
自己在工作組怎么沒聽到一點風聲?
聯邦又能怎么和大周合作?
“殿下可是醒了?”
這時,一個蒼勁的聲音鉆入耳中。
謝靈心不得不停下胡思亂想,睜開眼。
發(fā)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矮榻上。
榻旁,如滿和尚盤膝坐在地上。
原本滿月一般的紅潤臉上,蒼白了些許,還透著一絲疲憊。
謝靈心一想,就大概猜到了原因。
“連累大師了?!?
如滿搖搖頭:“殿下習得大幽冥鐘護體神通,又參透掌上佛國如此妙道,已得金剛個中意趣,根基強盛,傷勢雖重,就算沒有老僧,也不過是多花費些時日,”
“老僧也只是順勢而為,稍稍推了一把力罷了?!?
“不管如何,大師的恩德,孤記下了……”
“殿下!你醒了!”
一聲驚喜的叫聲,素真捧著一個水盆,快步走了進來,將水盆放到一旁。
“殿下,你還好嗎?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你可不要忍著,一定要跟婢子說!”
“……”
之前的李瑞就是有什么都自己忍著藏著,她也是習慣使然。
“我沒事了,多虧如滿大師?!?
素真忙向如滿福身行禮拜謝:“多謝大師恩德!”
如滿連忙作勢虛扶:“當不得當不得?!?
一番客套,素真向他述說了昏迷之后的事。
他昏迷了兩天。
昨日,已經有御史受理了河工們的狀告,在朝上引起了一番激烈的爭斗。
那個王守澄果然沒有那么容易對付。
數千條河工的命,最后的結果,就是神策軍先鋒官蘇佐明,也就是被他用雌雄劍匣殺了的人,被推出頂罪。
一切都是他私下所為。
因為人已死,加了個身后罪名,判了他滿門流放。
一同流放的還有其營下數千官兵。
神策都虞候田全操,御下不嚴,革職查辦。
人已經成了肉泥,自然也沒有什么意義。
而王守澄用人不當,被監(jiān)國三王當朝斥責。
還順勢提掩拔了一個叫仇士良的太監(jiān),為左神策軍中尉。
王守澄是右神策軍中尉。
相當于趁這個機會,分了王守澄的權。
謝靈心聽完,皺起眉頭。
他本來倒是也沒指望能扳倒王守澄,鬧出這一出,大半是為了保命。
可最后自己不但拼了命,朝中竟然只是這么輕飄飄地處置了。
那數千河工的命……又算什么?
還有汴州大水、賑災錢糧,種種慘事惡事,數以萬計的百姓的命,又算什么?
謝靈心本以為自己沒那么在乎,可是現在,他發(fā)現自己好像并沒有那么沒心沒肺。
“殿下,此番能只憑一個都虞候,便分了王守澄之權,已經算是意外之喜。”
這時,又有人推門而入。
是崔承林,引著一行人。
有白居易、劉禹錫,還有崔鴻,與兩個沒見過的老者,其中一個,頗有威儀。
但看崔鴻的態(tài)度,他大概猜得到,一個是他的“祖父”。
另一個頗有威儀的,應該就是朝中閣老,宋申錫了。
說話的正是他
見謝靈心看著他不語。
宋申錫笑道:“殿下,多日不見,可是不識老朽了?”
謝靈心回過神:“宋閣老說的哪里話?”
宋申錫撫須一笑,打量著他,目露驚色,若有所指地嘆道:“殿下蟄伏忍辱多年,一朝發(fā)難,一擊中的,當真是令人欽佩!”
其實他說的還算保守,在他看來,景王就是臥薪嘗膽,所圖甚大!
只是這也是他樂于看到的!
“殿下此番揭露王守澄與神策軍惡行,大敗神策將領,威望大增,又分其權,目的已經達到,當見好就收,暫避鋒芒,徐徐圖之?!?
徐徐圖之?
(本章完)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