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功大進!
謝靈心知道,若非自己用了血元珠,命功也將一樣大漲!
剛才那一夢中,像是將自己所學(xué)完全梳理了一遍。
令他看到了原本看不到的許多東西,也悟到了許多本已學(xué)會又不自覺的東西。
除了術(shù)流動靜四門,就屬一句話最是深刻。
四象調(diào)和,五行攢簇!
腎為生命之精,心為藏神之所。
腎水心火,正是性命之根!
不止如此……
謝靈心念頭一動,手掌再次燃起一團火。
另一手虛空抓攝,將不遠處一顆山石攝來,投入火中。
尋?;鹧?,燒了石頭,肯定會燒黑燒脆,最后碳化。
但現(xiàn)在,眨眼之間,山石就被燒成漿水。
手掌一翻,火焰消失,一團黑水出現(xiàn),將石漿包裹。
片刻功夫,一顆滾圓光滑的珠子就落到謝靈心掌中。
如滿此時面皮已經(jīng)抽了一陣,仍然停不下來。
終于忍不住嘆道:“好一手虛空燒煉的本事!”
“殿下這一手水火之妙,怕是已近神通!”
饒是如滿已經(jīng)年逾九十,見多識廣,此時也真不知說什么。
之前對陣田全操,他自悟掌上佛國,禪武合一,已近神通。
如今睡了一覺,又悟得這水火之法,幾近神通!
短短時日,連悟兩門神通!
這是什么天縱之才???
當(dāng)今之世,能與其相比的,恐怕也只寥寥不出兩掌之術(shù)了。
謝靈心也是歡喜,笑得合不攏嘴。
雙手一合,水火皆逝,只余一顆溜圓的石珠。
金燦燦,圓坨坨。
看著不像石頭,倒像黃金。
當(dāng)然,它還是石頭,并非真金。
只是自己將它煉成了這樣。
“素真,給你玩?!?
將“金球”丟給滿臉好奇的素真,喜得她翻來覆去地把玩。
小腦殼里怎么也想不通,明明是一顆石頭,怎么在殿下手里這么一搓,就變成了金子了!
那以后殿下不是發(fā)財了???
謝靈心呵呵笑著:“大師,你可會燒丹煉寶?”
自己這心火腎水,都已返先天。
是先天水火!
能內(nèi)煉金丹、調(diào)和龍虎,屬靜字門。
同樣也能煉丹煉寶,屬動靜門!
煉丹煉丹,無論是內(nèi)丹外丹,本質(zhì)都是一燒一煉。
玄妙之要,盡在這水火周轉(zhuǎn)調(diào)和之間。
用于內(nèi),則是內(nèi)煉金丹。
用于外,則是外煉仙丹靈寶!
這下,自己術(shù)流動靜四門都算是補全了!
如滿苦笑一聲:“老僧只通些拳腳,哪里有這般福分?”
“是嗎?”
謝靈心有些失望。
他雖煉出這先天水火,固然是燒丹煉寶上乘“工具”。
可他實在不知道要怎么煉。
這個石頭變“金球”,只是燒煉改變外表而已。
實際上它還是一顆普通石頭,本質(zhì)沒變。
如滿見狀,便笑道:“殿下若想學(xué)這燒煉之法,老僧倒是曉得幾個去處?!?
謝靈心大喜:“哦?還請大師指點!”
如滿道:“此般燒丹煉寶之道,自是道宗中人最是擅長,”
“道宗源流眾多,樓觀、重玄、上清、三清山等,”
“其中以三清山最精爐火燒煉之法,卻遠在江西,殿下自是不便,”
“在神都,倒是有不少有此法傳承之地,但要論其中之最,其實就在殿下身邊。”
看著如滿笑意吟吟,謝靈心急道:“大師就別打啞迷了!”
“呵呵……”
如滿道:“殿下忘了,您那位王傅是做的什么官兒?”
“王傅?白卿?”
謝靈心一愣,反應(yīng)過來:“大師說的是集賢殿?!可那不是藏歷代經(jīng)史之地?”
如滿笑道:“殿下難道不知?此殿曾稱‘集仙殿’?只是后來才改為‘集賢’二字。”
“集賢殿中非只歷代經(jīng)史,諸子百家、雜學(xué)經(jīng)要,包羅萬象,”
“而且,大周豈止集賢殿?”
“大周武庫,瓊林庫,大盈庫,哪一個不是珍寶無數(shù)?”
“不過,殿下若想學(xué)爐火燒煉之法,便去集賢殿即可。”
謝靈心一喜,旋即又苦下來:“那個地方,一般人可去不了?!?
素真這時才從“金球”上抬起頭:“殿下怎么會是一般人呢?”
“集賢殿雖是朝廷藏書之地,可殿下貴為景王,如何去不得?”
“再說了,有白大篷在,殿下還怕進不去嗎?”
謝靈心聽到這里,也忍不住了,光著腳就跑出了水齋。
邊跑邊叫:“白卿!白卿!助我?。 ?
……
白居易一臉懵比,被謝靈心拉著,來到集賢殿外。
這是朝廷藏書、修書之所,是重地。
就算他是景王,沒有允許,也是不能踏進這里。
但有白居易在,倒也不會有人攔他一個親王。
“真大啊……”
這集賢殿的規(guī)模,有點出乎他的意料。
白居易笑道:“此處收天下之藏書,修歷代之往史,自然是小不了。”
“殿下,您要找的雜學(xué)之術(shù),在另一處偏殿中?!?
就算是景王,白居易也不可能讓他亂跑。
也就是他要找的只是一些“無關(guān)緊要”的雜學(xué)異術(shù),否則關(guān)系再好,謝靈心也進不來。
謝靈心聞有點失望,打消了心里那點小九九。
也罷。
偏就偏吧……
(本章完)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