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馬館主道:“好,既然這樣,我就托大,給謝兄弟你說說?!?
“剛才說的,是十二重關(guān)前后的本質(zhì)區(qū)別,”
“現(xiàn)在我再給你深入說說,十二重關(guān)后的修行方向!”
謝靈心有點不解:“剛才不是說,就是‘真氣’和‘靈氣’嗎?”
司馬笑道:“積累‘真氣’、‘靈氣’,是一種修行,”
“但修行,卻不僅是積累‘真氣’、‘靈氣’,”
“以兄弟你的天資,當然是已經(jīng)得了修行之三味了,當知修行不易,若是修行這么容易,從上古至今,怎么都沒有幾人真正成仙?”
他說話間,已經(jīng)不知不覺把稱呼變了又變。
從“謝小兄弟”到“謝兄弟”,再到現(xiàn)在的“兄弟”。
過程絲滑,讓謝靈心一點都沒感覺到突兀,更沒有排斥。
司馬館主帶著一種神秘的笑:“兄弟聽說過‘順成人,逆成仙’嗎?”
謝靈心點點頭。
這不爛大街的說法?
你神秘什么神秘?
但司馬館主卻大感意外:“兄弟從哪里聽過?”
“這不是……”
謝靈心本來隨口就想說是爛大街的,但很快反應過來。
聯(lián)邦好像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小說啊……好吧。
“在域境里聽一位前輩說過。”
司馬聞恍然大悟。
也是。
這小子在大周域境里可是景王,什么人沒見過?
“為什么會有這句話?就因為修行是逆天而行!”
“上古修行者認為:逆天而行,自然有災劫加身!”
“所以,上古時的修行者,在修行之余,都要積修功德,就是為了以此抵消、減少‘劫難’,”
“當然,在咱們聯(lián)邦,沒這么多玄的,”
“但是對于‘劫難’的說法,卻是認可的,”
司馬館主一邊說著,一邊將他帶到一旁的沙發(fā)上坐下。
“十二重天關(guān)一過,人身與天地交融,天地人嘔桓校僂灤扌校閿小嫫搿櫧
“這兩種‘氣’合起來,就叫做‘擰
“除了這種有益我們修行者的‘正擰夠嵐樗孀帕硪恢牛兇觥擰
“咱們的修行,積累‘真氣’、‘靈氣’,爭斗殺伐并不是主要目的,而是為了要抵御‘劫擰
“上古時期,無論佛道還是其他,只要是修行正宗,都講究個修內(nèi)功、積外功,”
“積修功德,就是抵御劫諾氖侄??!
見謝靈心瞪大眼睛,司馬知道他在想什么,呵呵一笑:
“是不是覺得太玄乎了?我也覺得玄乎,那我換一種說法……”
司馬館主頓了頓,似乎在斟酌詞句,忽然一笑:“兄弟,以你的資質(zhì),你上學時成績應該不錯吧?物理課學得怎么樣?”
謝靈心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給轉(zhuǎn)到這來了:“還過得去吧,家里窮,沒怎么學習?!?
這輩子是沒學,但幸好上輩子學過。
司馬一聽,覺得自己提了不該提的,便不再賣關(guān)子:
“他們上古時期那套,都喜歡玄乎,太不科學,”
“咱們是新時代聯(lián)邦人,得講科學!”
“科學嘛,哪里離得開物理?物理學中,有一個‘熵’的概念,就和‘劫擰邢嗤ㄖΓ
“我其實也不是太懂,但是簡單地說,所謂的‘熵’嘛,就是一個衡量‘混亂’程度的尺子,”
“高‘熵’,就是高度混亂、無序,”
“低‘熵’,就是高度有序、穩(wěn)定。”
謝靈心聽得滿腦子黑線。
咱修仙的,你跟我講科學?
司馬卻是說得興起,還比劃起來:“劫乓彩峭模嘔墼蕉啵痛磣旁交炻?lián)u10扌潁粗褪喬饔謨行頡10榷ǎ
“咱們修行的過程,其實就是一個劫旁齔さ墓蹋圓龐小吃蛉耍娉上傘乃搗ǎ
“逆天而行,自然災劫臨頭!”
“我們修行,就是要想盡一切辦法,通過種種方式,將劫偶跎伲忠桓鲇行頡10榷u淖刺
“什么是仙?是與天地同壽,與日月齊光嗎?”
不等謝靈心搭話,就擺手:
“不不不!理論上,即使是宇宙,也可能有毀滅的時候,但如果我們能保持永恒的有序、穩(wěn)定,那就是永生不死!”
“是天地盡滅而我不滅!”
“是宇宙毀滅我還在!”
“這才是仙!”
司馬館主說著,臉上都堆砌出一股狂熱!
看得謝靈心有點害怕……
還宇宙毀滅我還在……
害我差點就唱出來了……
“我明白了……”
謝靈心趕緊接過話:“所以,輪回榜上列的那些獎勵,什么地券、六甲符、瑯\霜的,就是用來扼制劫諾謀ξ錚俊
“沒錯了!”
司馬露出羨慕的神色:“不瞞你說,我雖然也是論道館館主,但其實還沒機會能摸得著這些寶物,”
“能消除、抵御劫諾畝鰨摶徊皇俏藜壑Γ廡┍ξ錚際親芄菽貿(mào)隼吹模
“為了這個域境,總館可是下了血本??!”
謝靈心聞也有些可惜。
早知道他也能爭一爭……
不過,也不太可能,即使他早就知道,想爭也爭不過甲榜上那些人。
嚴格來說,那都已經(jīng)不能算人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