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友,你來我這太平洞天,幾多時日了?”
老道士笑吟吟道。
謝靈心細(xì)數(shù):“好像還不到十日?!?
老道士點點頭:“不到十日,便已有如此成就,大善?!?
“?”
謝靈心莫名其妙。
成就?什么成就?
我干什么了?
老道士卻只顧笑道:“小友,你多日苦勞,今夜不妨稍事休息。”
什么?
你找我來就為了說這個?
不是應(yīng)該收我入門,傳我成仙大道嗎!
謝靈心并不掩飾心中想法,臉上有焦急之色。
他知道,這老道士高深莫測,自己在他面前,怕是藏不住什么。
老道士笑道:“老道我今夜有幾位友人到訪,欲尋我飲酒作樂?!?
“還有小友‘同鄉(xiāng)’也欲來訪,正好,小友不妨與老道一同與宴?”
“同鄉(xiāng)?”
謝靈心一愣。
該不會是聯(lián)邦的人?
嘶~
老道士笑問:“小友不愿?”
“啊?哦,當(dāng)然愿意!”
謝靈心忙道:“老師的好友,自然也是神仙人物,我求之不得!”
管他什么人,有老道士在,總不能把他怎么樣。
“好,好?!?
老道士笑著點頭。
謝靈心沒等多久。
老道士就帶著他來到一處大殿。
大殿寬敞,沒有多余的擺設(shè)。
柱上明燈十?dāng)?shù)盞,地上幾方案幾。
除此外,別無他物。
空蕩蕩,卻讓人有種自在隨意之感。
“哈哈哈哈!”
“道兄別來無恙?”
“華蓋道兄,貧道有禮!”
一陣大笑,兩聲問候。
一個豪邁,一個清朗。
謝靈心很快看清了來人。
但是讓他有些失望。
只從相貌上看,兩人都有些普通。
看穿著,都是道士。
長得沒有什么新意的道士。
一水的仙風(fēng)道骨。
只不過老道士是鶴發(fā)童顏。
來的兩個,一個黑須黑發(fā),長得倒是周正。
一個頭發(fā)胡子都很稀疏,尤其頭頂,都快禿了。
只是倔強地從頭殼兩邊拉出幾縷,勉強在腦后系出一個道髻。
“兩位道兄請坐。”
老道士依然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,邀兩人入座。
“咦?今年還有新道友?還是個禿驢?”
兩人入座后,那禿頂?shù)廊俗钕瓤粗慌缘闹x靈心,詫異道。
他的聲音和長相不太襯,很粗豪。
說話也很不講究。
你才禿驢!
謝靈心暗暗撇嘴。
黑須道人也朝他看來,面露詫異。
他們?nèi)耍谶@嶗山中結(jié)伴修行,也不知多少歲月。
數(shù)萬載間,難得有人能到得這太平洞天。
佛門中人,更是絕無僅有。
老道士捋須笑看謝靈心。
謝靈心大大方方地起身,朝兩人都行了一禮:“晚輩謝靈心,拜見兩位前輩?!?
“晚輩是來嶗山,拜求老師授藝的?!?
“哦!”
兩人更是驚詫。
“你收個禿驢當(dāng)?shù)茏???
這是禿頂?shù)廊说脑挕?
“華蓋道友竟然收了弟子了?”
黑須道人驚訝問道。
原來老道士名叫華蓋?
好像沒聽過啊……
謝靈心本來還以為,這老道士應(yīng)該是歷史上留了名號的人物。
畢竟是能活了幾萬年的。
老道士捋著須,也不否認(rèn)謝靈心的老師之說。
“小友,這兩位,都是老道我在山中的道友,已結(jié)伴在此,數(shù)萬載有余?!?
他笑著為謝靈心介紹兩人,指著禿頂?shù)廊耍骸斑@位,實為這嶗山上太平洞天的開辟之人,靜如老祖,”
“平日里,就在山上的三官庵修行?!?
“這位,道號長春子,曾到太清宮中講道,因避劫而留于山中。”
長春子?
謝靈心一驚。
他該不會姓丘吧?
老道士就像能看穿他一樣,笑道:“長春子道友,俗家姓丘?!?
“!”
還真是丘處機?!
謝靈心一時有些凌亂。
雖然他知道歷史上真的有一位丘處機,還是道教龍門派祖師。
但還是有種沖動,想問問他認(rèn)不認(rèn)識郭靖……
“誒,管他誰是誰!”
靜如老祖一點都不靜,大手一擺,大喇喇道:“我二人來找你,是飲酒作樂來的!可不是替你相看弟子?!?
“快快拿出美酒來!莫要私藏!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
老道士道:“莫急,莫急,還有貴客臨門?!?
說罷,笑吟吟地一揮拂m。
謝靈心便聽外間有聲音遠(yuǎn)遠(yuǎn)傳來:“我等不請自來,還請主人家恕罪!”
不多時,就見一個小道士領(lǐng)著幾人走了進來。
謝靈心的注意最先落到的不是那幾人,而是這個小道士。
在山上也有幾天了,太清宮他進出十?dāng)?shù)次。
可沒有一次看到宮中除了老道士外還有其他人。
老道士怎么還藏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