蕓姑頓了頓,語氣帶著一絲冰冷的嘲諷:
“所以,‘尸妓’本質(zhì)上,
就是一具被怨魂驅(qū)動、被邪術(shù)操控、
專為吸取男子精元而存在的‘美麗毒偶’。
它沒有真正的意識,只有被禁錮的痛苦、無盡的怨毒和對精氣的本能貪婪。
它身上的香氣,是吸引獵物上鉤的餌,
也是它體內(nèi)怨氣與邪法混合散發(fā)的毒。
它觸碰過的地方會殘留陰寒死氣,活物靠近久了輕則生病,重則喪命。
貓狗靈性強,靠近了會被直接嚇?biāo)阑蛭呱鷼狻?
那兩個丫鬟,一個被陰氣沖撞了神魂(瘋掉的那個),
另一個……恐怕是看到了不該看的,或者無意中妨礙了‘尸妓’‘進(jìn)食’,
被它用某種方式處理掉了(淹死的那個)。
至于那些男人的哭聲……”
蕓姑冷笑一聲:
“恐怕是‘尸妓’體內(nèi)禁錮的、不止是晚棠一個女子的殘魂!
煉尸人為了增強其怨力,
有時會‘喂養(yǎng)’它其他受害者的魂魄碎片。
那些哭聲,就是來自那些被吞噬禁錮,永世不得超生的可憐魂魄!”
林修清聽得背脊發(fā)涼。
吸人精氣,不會呼吸的人偶。
這尸妓和她這詭異的硅膠娃娃有什么區(qū)別?
她終于明白柳鶯鶯為何如此恐懼。
這“尸妓”的煉制過程如此惡毒,
其存在本身就是一個行走的詛咒。
她體內(nèi)那龐大的陰氣似乎因為情緒不穩(wěn)隱隱有些躁動。
柳鶯鶯連連點頭:
“對對對!蕓姑姐姐說得太對了!跟我探查到的完全吻合!
那東西確實邪性的很,秦老爺現(xiàn)在被迷得神魂顛倒,
秦府上下人心惶惶,再這么下去,秦家怕是要家破人亡。
蕓姑姐姐,您看……”
她眼巴巴地望著蕓姑,又看了看林修清,
“這事兒,還得請您二位出手,徹底‘清理’干凈!報酬好說!甚至我拿13都成。”
“嗯。”蕓姑對她的識趣很滿意,
“秦府那邊,你穩(wěn)住。
告訴秦夫人,讓她務(wù)必穩(wěn)住秦老爺,
這幾日盡量遠(yuǎn)離西廂,無論聽到什么動靜都別靠近。
另外,我需要知道那個‘晚棠’確切被買進(jìn)秦府的日子和時辰,
還有她日常起居的一些細(xì)節(jié),
比如……她是否真的需要進(jìn)食?進(jìn)食的是什么?
還有,她身邊除了那個妝奩盒,還有什么特別的東西?
比如……琵琶?”
柳鶯鶯聽后連連點頭:
“好好好!我這就去辦!秦夫人那邊好說,她現(xiàn)在嚇破了膽,只求平安。
至于那‘晚棠’……我記得秦府管家提過一嘴,
好像是上個月十五的子時初刻,由幾個外地口音、神神秘秘的人送來的。
吃東西……好像還真沒聽下人說過她吃東西!
水都很少喝!至于特別的東西……”
她努力回憶著,
“琵琶!對!秦老爺好像提過,
說‘晚棠’琵琶彈得極好,有一把從不離身的鳳頸琵琶,
通體烏黑發(fā)亮,看著就名貴!
妝奩盒……據(jù)說也是配套的,紫檀木嵌螺鈿,很精致?!?
“鳳頸琵琶……紫檀妝奩……”
蕓姑若有所思地重復(fù)著,指尖在烏木桌面上輕輕劃動,
“很好。鶯鶯,你盡快把這些細(xì)節(jié)落實清楚,
特別是那把琵琶和妝奩盒的來歷、材質(zhì)、有無特殊紋飾。
另外,再想辦法弄一點‘晚棠’房間里的‘異香’出來,
哪怕是她用過的帕子沾染上一點也行?!?
柳鶯鶯拍著胸脯保證:“包在我身上!我這就去秦府!”
柳鶯鶯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地離開了,堂屋內(nèi)只剩下蕓姑和林修清。
那混合著脂粉和濁氣的氣息散去,
空氣中只剩下沉凝的檀香。
蕓姑看向一直沉默的林修清,
黑眸中帶著一-->>絲了然和不易察覺的……安撫?
“怎么?被那‘尸妓’的故事嚇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