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聲音罕見地帶了一絲波動:
“那兒也有賣兒鬻女?易子而食?”
蕓姑沉重地點頭,閉上眼,仿佛不愿再回憶那煉獄:
“親眼見過……也經(jīng)歷過……
集市上,
插著草標的婦人、丫頭,
眼里的光都死了,
像待宰的牲口……”
她頓了頓,深吸一口氣,才繼續(xù)道:
“家里人口多,實在熬不下去……
爹娘狠心,把我賣了……
賣進了省城的窯子?!?
她語氣平淡,卻像鈍刀子割肉,“那年我十四。”
林修清憐惜的眸子看向蕓姑,
晚棠周身的黑氣也翻涌得緩了些。
“算我命不該絕?!?
蕓姑臉上露出一絲近乎虛幻的慶幸,
“遇上了我?guī)煾福?
一個唱陰戲的伶人。
她看出我有點……不同尋常的感應,
花了銀子把我贖出來,帶在身邊。
后來……就跟著她學了些驅(qū)邪避兇、溝通陰陽的門道?!?
她眼中流露出深切的懷念,
“師父待我如女,把壓箱底的本事都教了。
再后來……聽說老家遭了兵災匪禍,家里人……都沒了。
我回去,只在亂墳崗上磕了幾個頭,燒了些紙錢。
從此,再無掛礙?!?
“師父老了,也走了。
留下點東西,但不多。
她的親戚在滬上經(jīng)商,發(fā)了點財,告知我可以去投奔。”
蕓姑語氣轉(zhuǎn)淡,
“在滬上,
機緣巧合幫幾個老爺處理了幾樁邪乎事,
慢慢有了點名聲,也就在那十里洋場扎下了根?!?
船艙內(nèi)久久沉默。
只有江水拍打船幫的聲音。
“哼……”
晚棠突然輕哼一聲,聲音依舊冰冷,
卻少了之前的針鋒相對,
“看來你對那些軍閥老爺,也是恨到了骨頭里。
倒是我先前……小瞧你了。”
她猩紅的眸子瞥了蕓姑一眼,
又迅速移開,似乎有點不自在。
蕓姑沒說話,只是望著艙外翻滾的江水,默認了。
喜歡詭異游戲,開局變成清純?nèi)伺颊埓蠹沂詹兀海ǎ┰幃愑螒?,開局變成清純?nèi)伺?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