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一邊,
滬上——
送走了“累贅”后,四人再無顧忌。
他們的目標(biāo)清晰:找到關(guān)于“林修清”的一切線索!
刑山直接選定了目標(biāo)——滬上勢力最大、消息最靈通的軍閥之一,張督軍的公館。
他們甚至懶得打聽,玄機(jī)子的星盤微微指引,
四人便如入無人之境般,無視了戒備森嚴(yán)的衛(wèi)兵和鐵門,
直接出現(xiàn)在燈火通明、正在舉行舞會的督軍府大廳!
奢華的舞曲戛然而止。
水晶吊燈下,
穿著西裝革履、旗袍晚禮服的達(dá)官顯貴、名媛淑女們,
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鴨子,驚恐地看著這四位不速之客。
尤其是刑山那兩米高的恐怖身軀和肩上那口翻滾黑暗的無蓋棺材,
以及幽伶那沒有五官的光滑面具,瞬間讓尖叫和混亂爆發(fā)!
“什么人?!”
“衛(wèi)兵!衛(wèi)兵!”
“妖…妖怪??!”
一群荷槍實彈的衛(wèi)兵沖了進(jìn)來,槍口齊刷刷對準(zhǔn)四人。
肥胖的張督軍摟著一個花容失色的姨太太,色厲內(nèi)荏地吼道:
“哪條道上的?敢闖老子的公館?活膩歪了?!”
刑山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。他肩上的永寂之棺微微一震!
一股無形的,仿佛能吞噬光線的恐怖力場瞬間擴(kuò)散!
大廳內(nèi)所有的燈火——水晶吊燈、壁燈、燭臺——光芒驟然黯淡下去,
仿佛被強(qiáng)行抽走了光源,陷入一片詭異的半黑暗!
同時,所有持槍的衛(wèi)兵感覺手中的槍械變得冰冷刺骨,
沉重如山,仿佛那不是鋼鐵,而是萬載寒冰。
他們的手指僵硬,根本無法扣動扳機(jī)。
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攫住了他們,冷汗瞬間浸透后背……
“啊!”尖叫聲此起彼伏,權(quán)貴名流們嚇得癱軟在地。
閻燼桀桀怪笑著,
枯瘦的右臂抬起,
包裹著血符繃帶的手指向著旁邊一個巨大的古董花瓶凌空一點!
嗤啦!
一道暗紅色的,
由血液凝聚的詭異符咒憑空出現(xiàn),烙印在花瓶表面。
下一秒,那價值連城的古董花瓶無聲無息地化為了一灘腥臭粘稠的血水,
冒著氣泡,緩緩流淌在光潔的地板上……
“啊!我的乾隆粉彩!”
張督軍心疼得差點背過氣去,但更多的是無邊的恐懼。
幽伶的無相面具轉(zhuǎn)向張督軍。
明明沒有眼睛,
但張督軍卻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被扒光了衣服,
赤條條地暴露在無數(shù)道冰冷的目光審視之下!
他過往所有的齷齪秘密、陰暗心思,
都如同幻燈片般不受控制地在腦海中瘋狂閃現(xiàn),
帶來巨大的精神折磨!
他抱著頭,發(fā)出痛苦的呻吟。
玄機(jī)子此刻才緩緩上前一步,
聲音不大,卻奇異地穿透了所有的混亂與尖叫,
清晰地回蕩在每個人耳邊:
“張督軍,稍安勿躁。
吾等只為打聽一人。
名喚‘林修清’。
說出你所知一切。
若有隱瞞……”
他手中的周天星衍盤微微亮起,
一道星辰般的光點牢牢鎖定張督軍,
“星盤自有明斷?!?
“林…林修清?”
張督軍抱著頭,眼神渙散,充滿了極致的痛苦和茫然,
“我…我不知道…沒聽說過…什么林修清啊大人!
真的不知道!”
他涕淚橫流,不似作偽。
巨大的精神壓力和眼前的非人景象,讓他大腦一片空白。
大廳內(nèi)一片死寂,只有張督軍粗重的喘息和壓抑的抽泣聲。
刑山的眉頭皺起,閻燼鬼瞳中的血光閃爍不定,
幽伶的無相面具微微偏轉(zhuǎn),
似乎在讀取張督軍此刻混亂不堪的思緒。
就在氣氛凝滯,
刑山肩上的棺材黑氣再次翻涌,準(zhǔn)備用更“直接”的手段時——
一-->>個顫抖的聲音從角落里響起,
是張督軍的一個副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