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。
李狗子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,除了王老四早早以“明日還需趕路,不敢貪杯”為由停了下來,
其他幾人酒量似乎都好得驚人!
柳鶯鶯雖然雙頰緋紅,眼波流轉(zhuǎn)間帶上了幾分醉意的媚態(tài),
時不時軟綿綿地靠在東方澤清胳膊上,嬌聲說著
“東方哥哥,我頭好暈哦~”,但神志似乎還算清醒。
而東方澤清和劉三貓更是離譜,兩人杯來盞去,喝得半點不比李狗子少,
臉上卻愣是看不出絲毫紅暈,眼神清明得仿佛喝的是水!
李狗子自己都有些舌頭發(fā)麻了,忍不住大著舌頭贊嘆:
“各、各位客官……真是海量!千杯不醉??!佩服!佩服!”
東方澤清只是淡淡一笑:“掌柜的過獎了,體質(zhì)特殊而已?!?
劉三貓則打了個哈欠,揉了揉眼睛,露出一副強撐的樣子:
“掌柜的你可別夸了……我、我這是喝酒不上臉,
其實……其實已經(jīng)醉了七八分了,頭暈得厲害……頂不住了,
得、得先去歇著了,明兒一早還得趕路呢……”
他說著,搖搖晃晃地站起身,
對著東方澤清和王老四拱了拱手,
便拄著他的竹竿,一步三晃地朝著李狗子給他指的房間走去。
這時,柳鶯鶯也扯著東方澤清的衣袖,聲音又軟又糯,帶著濃濃的撒嬌意味:
“東方哥哥~我也好暈哦~我們也不喝了好不好?我想回去睡覺了嘛~”
她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東方澤清身上,醉眼迷離,呵氣如蘭。
東方澤清順勢起身,扶住柳鶯鶯,對李狗子和王老四歉然道:
“掌柜的,王師傅,實在抱歉,失陪了。
她醉得厲害,我得送她回房。再者,”
他拍了拍背上依舊捆著的林修清,
“這位……也需時刻看顧,不敢大意。
萬一有何閃失,見了血光,引出尸變,那就真是萬死莫辭了?!?
李狗子一聽“尸變”、“萬死莫辭”,激靈了一下,酒醒了兩分,連忙點頭:
“應(yīng)該的!應(yīng)該的!東方兄謹慎為上!快去休息吧!”
他看著東方澤清一手扶著媚態(tài)橫生的柳鶯鶯,背上還捆著那位絕色“千金”,
一步步踏上那吱呀作響的木樓梯,背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臃腫,
卻又透著一種讓他嫉妒到發(fā)狂的“齊人之?!?。
眼中的嫉妒和貪婪幾乎要化為實質(zhì)燃燒起來!
憑什么好事都讓他占了?!
李狗子狠狠攥緊了手中的酒杯,
喉結(jié)闕再次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,
尤其是目光掃過林修清被粗布衫勾勒出的腰臀曲線時,
一股邪火混合著酒氣直沖頭頂。
他猛地站起身,臉上堆起過分熱情的笑容,
聲音因為酒精和急切而顯得有些尖利:
“哎!東方兄!樓上黑,路不好走,我……我送你們上去!
順便給油燈添點油!”
東方澤清的腳步頓在樓梯中間,沒有回頭,只是擺了擺手,
聲音依舊平穩(wěn),聽不出絲毫醉意:
“掌柜的好意心領(lǐng)了。這點路,還不礙事。
油燈就不必添了,光線太亮,恐驚擾了‘她’。”
他微微側(cè)頭,示意了一下背上的林修清,
“我們歇下便好,不勞掌柜再費心?!?
話語客氣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疏離。<b>><b>r>李狗子碰了個軟釘子,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