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,連河神也要殺了嗎?
商容一邊嘆息著,一邊往外走。
誰知還沒走幾步,渾濁的眼神似乎打了個盹。
身子一哆嗦,像換了個身一樣,冷不丁的挺直了腰板。
一瞬間,氣勢都變了。
“好!”
“大王殺得好!”
“為了大商子民,神都敢斬!”
“不愧是大王!”
“可恨,老臣我沒有太師的法力,不能為陛下赴湯蹈火!”
商容挺胸抬頭,不過還沒走幾步,突然又是一哆嗦,眼神突然再次變得渾濁。
他眨了眨眼,擦了擦頭上的汗,不知道剛才發(fā)生了什么。
……
商容離開后。
子受看著九霄云外,敲打著桌子,心中沉吟。
他做出斬神的決定,并不是魯莽行事。
子受能想到的提升國運的手段,已經(jīng)用完了。
后面提是提不起來了,只能靠搶,靠武力收回本該屬于人族的氣運。
人族自從誕生以來,氣運一直在被瓜分。
圣人就不提了。
昊天執(zhí)掌天庭之后,也開始用香火神道,將人族所剩不多的氣運吸到了天庭。
這些天庭冊封的神靈,修為不高,卻像一群趴在大商身體上的蛀蟲,不斷吸食著大商國運,反饋給天庭。
對子受而,想要提高國運,必須斬了這群天庭的神差。
如今,封神即將開始。
這一戰(zhàn),是西方二圣拉攏元始、太上,一起誅殺截教萬仙的神戰(zhàn)。
神戰(zhàn)永遠都伴隨著國戰(zhàn)。
商朝從一開始,就是截教在人間的代人。
注定,要和截教一起覆滅。
哪怕大商治理的再好,這些高高在上的仙神,也會想出無數(shù)種手段,從暗中毀了大商國運。
天庭那位大老爺,始終沒有現(xiàn)身,躲在凌霄寶殿里面,準備坐收漁翁之利。
對他而,商朝必須滅亡。
大商和天庭,注定勢不兩立。
商容害怕觸怒天庭,子受卻絲毫不怕。
現(xiàn)在的昊天,不過是一個剛剛接手妖庭的光桿司令罷了。
玄門三教勢大,西方教更坐著兩位圣人。
昊天的天庭,連大商境內的能人異士多都沒有。
有他的愚忠老太師聞仲在,打不過還搬不來救兵嗎?
截教出了名的又抱團,又護短。
子受想到聞太師,突然敲了敲桌子,自自語:
“殺劫的問題,可以去問問老太師。”
“順便,將斬神的計劃告訴他。”
……
翌日。
九間殿。
子受躺在王座上,聽著文武百官一遍勸他保重王體,一遍把折子往上遞。
嘴角抽搐,恨不得都拖下去砍了。
這群虛偽狗才!
罵完,子受心中嘆息。
這真是他自作自受。
自從他發(fā)明筆墨紙硯之后,大臣們最喜歡干的事,就是上折子。
子受翻了翻,都是一些小事,隨手批注之后,看到了趙啟的奏折。
據(jù)趙啟所說,他把50多歲的老祝巫扔下水去,不但沒有淹死她,她還真的把河神喊出來了。
“祝巫沒入水中,頓時有水浪卷起,將她托出水面!
異象出,百姓越發(fā)敬畏。
河中,傳出滄桑聲音。
:人王相邀,本神不日便去朝歌一敘。
聽說朝歌的女人,肉質鮮美。
尤其,后宮內院……”
“還真是找死啊?!?
“聞太師留下,其余人散了吧?!?
子受將折子草草批示結束,吩咐文武百官退下,只留聞太師一人。
他將趙啟的折子,扔給了聞仲,半躺在王座上。
直截了當?shù)膯柕溃骸斑@貨是什么來歷?”
聞仲看了眼折子,開口道:
“回大王,據(jù)老臣所知,這淇水之中河神,本體是一只九頭羽蟲,身上是西海龍王的血脈,自稱九頭大圣。
十年前,被玉帝冊封為淇水河神,司淇水河行云布雨之職?!?
子受喝了口自制保溫杯里的藥湯,道:“能斬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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