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重復(fù)了好幾遍,原本崩潰的道心竟然緩緩修復(fù),雙手按地,聲音沙啞道:
“姜尚領(lǐng)旨謝恩!”
“愿追隨大商,成為一位守護(hù)蒼生的官!”
子受呵呵一笑,道:
“孤相信你,以你的才能,一定可以干好這這一任大商科學(xué)院院長兼工業(yè)部部長?!?
“此事先不說,孤與彭祖略有淵源,你先把他的《彭祖房中方》寫給孤憑吊一番?!?
姜子牙:“……”
……
片刻后。
姜子牙在一位小官差的帶領(lǐng)下去領(lǐng)了官服,不過官印還要現(xiàn)刻,這讓他總有種懸著心的感覺。
聽起來這般重要的官位,怎么像是大王隨口胡謅的名字?
不過。
他轉(zhuǎn)瞬便不再想了。
他如今只是一個人神共棄的棄子。
第二世姜子牙剛一下山,他便有了感應(yīng),只覺天地間出現(xiàn)了另外一個自己。
他們兩個,注定要死一個。
“天尊,姜尚在玉虛桃園四十年,每年都懷著無比崇尚的心境去做事?!?
“我本以為,您讓我挑水,澆松,種桃,燒火,搧爐,煮茶……做一些人間瑣事,是為了磨礪心境、原來……是為了讓我在桃園留下足夠的因果,讓您截斷我的萬世的輪回?!?
“都說玉虛宮精于算計,姜尚此時才終于明白?!?
姜尚嘆息一聲,拿著手中的鑰匙,走到了一座塵封許久的大宅門前,他臉上掛著笑意,道:
“夫人,咱們有新家了。”
姜子牙隨之去了倒塌的新房之處,未見馬氏的身影,于是皺著眉頭,到了馬富戶家中。
然后。
他遠(yuǎn)遠(yuǎn)便聽到了喪鐘哀鼓,眼前白色綾羅懸掛在門前,宅子里傳來痛苦之中。
馬富戶:“女兒?。∧憧怂懒嗽蹅冎車习傥秽従?,沒想到臨終自己也被克死了,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!嗚嗚嗚!”
馬氏:“嗚嗚……老姜,你送這么多禮錢做什么?!?
馬家鄰居:“普天同慶,普天……呸,普天同悲,該的該的。”
……
姜子牙愣愣的站在馬府門前,看著躺在竹席上的尸體,表情極其的復(fù)雜,許久說不出話來。
就在這時,馬富戶突然看到了他,道了聲:“賢婿,你來了……”
馬富戶話音落下,周圍空氣頓時凝固,寂靜一片,落針可聞。
“姜,姜,姜尚……”
“虧了宋異人五家酒樓,克死了馬大小姐的姜尚……”
然后。
眾人慘叫一聲,立刻逃的干干凈凈。
姜子牙:“……”
“怎,怎么就死了呢?”
姜子牙看著那具毫無生機(jī)的尸體,無論如何竟然推算不出因果來。
她死的無病無災(zāi),說死就死了。
“夫人!”
姜尚走到靈堂,跪下哽咽不止。
一日夫妻,百日恩??!
“也罷?!?
“今后這世間便再無牽掛了?!?
“宋家嫂嫂疑心尚與異人兄,感情過濃……只怕也不會再想見我。”
“我安葬了夫人,便將這一世,都交給大王了?!?
幾日后。
姜馬氏下葬,沒有驚動任何人,只有姜子牙一人架起土遁,將棺材運(yùn)到了郊外山林,立了一座墳。
墳前一座碑,上刻“亡妻馬彗之墓”。
姜子牙葬了馬氏之后,便回到了姜府。
此時。
姜府的門匾已經(jīng)掛上,寨子里也已經(jīng)收拾的干干凈凈,姜子牙皺了皺眉頭,突然間一個熟悉的身影,擦著額頭的汗,從長廊盡頭走出,他看到姜子牙,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,道:
“子牙,你也太不夠意思了?!?
“當(dāng)了官,就不找為兄了?”
姜子牙看著走廊盡頭的宋異人,竟然忍不住心頭一顫,問道:“兄長,你怎的來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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