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姜文煥一刀斬作兩段!
他一刀砍落,竟不用半點(diǎn)蓄力,百斤大刀隨之揚(yáng)起,破空便劈向蠻荊來人!
鬻熊氏!
這位身材魁梧,面容枯槁,帶著骷髏掛墜的中年男人看著大刀砍來,竟然絲毫不懼。
鐺!!
大刀砍在鬻熊氏肩頭,仿佛砍到了萬年鐵木,半點(diǎn)不能寸進(jìn)。
下一刻。-->>
鬻熊氏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,徒手抓住了肩頭的大刀,咔嚓一聲,竟然捏成了鐵片,扔進(jìn)口中咔嚓咔嚓給嚼了??!
姜文煥:???
他趕緊棄刀后撤,隨手從馬背上又拽出兩根金鞭,看著這位不善語的蠻荊人,沉聲道:
“煉氣士?”
鬻熊氏呵呵道:“不,老朽只是牙好?!?
姜文煥啞口無,瞠目結(jié)舌,還未開口,便聽一聲金戈交鳴之聲!
姜桓楚和東夷族人一擊即退!
四人相互對峙!
東夷將軍看著地上的尸體,又看著古井無波的鬻熊氏,以及姜桓楚父子,對著自己的腦袋狠狠捶了一拳!
他晃了晃腦袋,額頭上滿是疑問,震驚,不解,最后半張著嘴,難以置信道:
“魯王,你這是作甚?”
申公豹騎著白額虎,從平靈王和鬼方氏的尸體上踏過,來到姜恒楚前方,靜靜看著他,開口道:
“姜桓楚。”
“沒想到,你是詐降?!?
東夷將軍聞一怔,許久后才反應(yīng)過來,怔怔看著這位抬棺出征的老將,脫口而出:
“這不可能!”
“他分明已經(jīng)昭告天下,宣告東魯立國?。 ?
“現(xiàn)在誰不知道姜桓楚為了分封之權(quán),不顧親女兒性命,不顧黎民之安康!”
“他,他,他把祖宗牌位都抬上了戰(zhàn)場,三代祖墳都挖了!”
“你跟我說他是詐降??”
申公豹深吸一口氣,聽得只想罵人。
若非先前在昆侖山,師尊點(diǎn)撥過他,讓他殺了姜桓楚以防萬一。
現(xiàn)在……
只怕他的表情,比這位東夷大將軍,還要精彩。
誰他媽能想到!
這老頭看著粗獷豪爽,孤注一擲,竟然如此陰險(xiǎn),連祖宗都不要了!
姜桓楚蒼老的目光看向看著申公豹,開口道:
“老夫若不狠心,怎會(huì)有五路大軍叩關(guān)游魂,怎會(huì)讓道長親自施法,從河西之地帶兵東來?”
他隨即看向前方數(shù)十萬大軍,一股不同往日的氣勢油然而生,開口道:
“這天下的反賊,不管來自何處,少一個(gè)是一個(gè)?!?
“只是沒想到,申道長口氣很大,本事不大,天南地北跑了這么久,也只拉來了這么幾只廢物?!?
東夷大將怒道:“你說誰呢!”
申公豹:“……”
他強(qiáng)忍住不和東夷大將說一樣的話,收斂心緒,然后露出一副古井無波的目光,淡淡開口道:
“姜桓楚,你太自以為是了。此事我早已知曉……”
“但,這又如何?”
“天命終歸是天命,無論怎么反抗,結(jié)果都是一樣。”
“東魯,必須反商?!?
“你以為斬殺大將就能結(jié)束這一切?”
“不,無論你死還是他們死,結(jié)果都是一樣?!?
申公豹屈指彈出七八張紙人,其中四張直接附身到姜桓楚貼身侍衛(wèi)身上,四人眼神一怔,露出兇煞之情,隨之砍向姜桓楚!
還有兩張黑色紙人,落到了平靈王和鬼方大將的尸身上!
早已死透的平靈王、鬼方大將,竟然拎著刀就砍向了姜桓楚的馬腿!
最后兩張則飛向了鬻熊氏和東夷大將軍。
申公豹淡淡開口道:
“兩位,遠(yuǎn)在他鄉(xiāng),你們的周身的氣運(yùn),可不在了?!?
東夷大將被控神符附身,目光頓時(shí)露出申公豹一樣的眼神,揮動(dòng)著手中斧鉞,就砍向了姜桓楚!
姜文煥怒喝一聲,揮刀架住了東夷大將,喝道:
“保護(hù)侯爺?。 ?
然而,他話音落下,周圍士兵竟無一人動(dòng)彈!
他定睛細(xì)看,發(fā)現(xiàn)不對,頓時(shí)揮刀斬去,發(fā)現(xiàn)周圍竟然全是樹枝!
“障眼法!”
申公豹搖了搖頭,道:
“這是移山之法。兩位身披人間氣運(yùn),貧道移不走,卻能讓周圍草木移位,掩人耳目?!?
“兩位還是死在這里吧。”
誰知,他話音落下,不由一怔,目光凝重,看向右方!
只見飛向鬻熊氏的控神符,還未觸及到他,卻憑空而生一道火焰,直接將紙人燒成了灰燼。
這位一直不慎語的蠻荊大將,哪怕觀此大變,眼中也沒有多少驚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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