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城里的人呢?”杜姆心中已有猜測,但仍不死心的問道。
血神絕非善類,城內(nèi)居民恐怕兇多吉少。
紅袍祭司的目的明確,阻攔自己八小時,甚至愿意用交流來拖住時間,自然不介意問答。
“無一生還!死于血腥的屠殺!”祭司的語氣像是一種炫耀,驕傲地抬起了頭:
“成為血神仆從降臨的祭品,成為阻擋您的依仗!”
嗡~
話音剛落,湛藍色槍刃刺破兜帽架在他肩上,只需輕輕一揮,就能摘下他頭顱。
“不許動!祭司!”
哈蘭發(fā)出呵斥,出手迅速而精準,槍刃滋滋作響,瞬間迸發(fā)的殺意籠罩祭司:
“現(xiàn)在你動彈不得,儀式無人主持,只是些毫無意義的符號和文字?!?
哈蘭擁有豐富的反靈能作戰(zhàn)經(jīng)驗,深知面對巫師與靈能者時,先發(fā)制人方為上策。
“唔……殺死我有用的話,”紅袍祭司在凌厲刮骨的冰冷殺意中,享受似的呻吟,眼神瞟到杜姆身上:“你的主人在你反應(yīng)之前,早將我撕成碎片了。”
“血神的偉力已經(jīng)降臨,戰(zhàn)爭領(lǐng)主,它們?yōu)槟愣鴣?!?
轟隆隆!
地面在震動,血袍祭司興奮的在顫抖,眼神瘋狂的跪地,高聲嘶吼的贊頌:“血祭血神!顱獻顱座!”
隨著他狂熱到顫抖的吼叫,一道血光從騎士家族的城鎮(zhèn)沖天而起。
不!并非血光,而是真實的血液。
城鎮(zhèn)中被屠殺的近十萬人類的血液,在此刻翻涌著、沸騰著,咆哮著!
“你永遠見不到你的神了!雜碎!”
哈蘭義憤填膺的痛罵,用眼神征得杜姆同意后,長槍橫掃摘下祭司人頭。
暗夜守衛(wèi)怎么能忍受?
努爾的子民皆受暗夜守衛(wèi)庇護,縱使沖突不斷,他們動用武力時克制而謹慎。
現(xiàn)在有人為了信仰,向他們的神明獻上了十萬條生命。
在壓抑的怒火中,哈蘭斬下了罪魁禍首的頭顱,可直到死亡,敬神拜神的狂熱分子,臉上依舊是無畏的虔誠。
杜姆拽住哈蘭疾退,回到暗夜守衛(wèi)身邊,此刻已無法阻止儀式。
早在他們來之前,獻祭儀式已經(jīng)完成,等待著在合適的時間激活而已。
翻滾熾熱血海染紅了天空,空間破碎了,像鏡面一樣裂開,虛空被撕開裂口,奔涌的亞空間力量化作血河,從高空潑下!
“讓所有人戒備!”
杜姆的怒吼聲如雷暴,仿佛天空的血云也被震碎:“我們的敵人前所未見!前所未有的強大!”
他感受到邪惡――自破碎虛空中降臨的惡意,那些狂怒的化身正撕裂現(xiàn)實而至!
暗夜守衛(wèi)激活動力甲全部伺服系統(tǒng),護盾與武器充能完畢,展開陣型嚴陣以待。
他們從未見過戰(zhàn)爭領(lǐng)主這樣焦急,即使面對獸人,他從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。
洶涌血海落下了,空氣中彌漫起硫磺的腥臭,還有黃銅的銅臭味。
騎士城鎮(zhèn)消失不見,那里血海在翻騰,一道道充滿惡意的龐大身影從血海中塑性,用血蹄踐踏大地。
惡魔!
還未看清形象,原初惡意刺入暗夜守衛(wèi)的腦海,宣告自身是何等的存在。
血色身影高大非常,八米八的身高仿佛在燃燒,血紅的肌膚充斥著狂怒,強健熾熱的肌肉在咆哮。
似牛似羊更似狗的頭顱,口鼻隨著呼吸噴出炙熱火星,惡魔眼中怒火在燃燒,森森白牙緊鎖著,忍耐著瘋狂的殺戮欲。
身披古老的黃銅鎧甲,手持各種猙獰可怕的武器,或刀或劍或長鞭和戰(zhàn)斧,它們身后蝠翼一張,投下的陰影容不得半點懦弱躲藏。
嗜血狂魔!
誕生于血神恐虐狂怒的意志,純粹暴力和殺戮的象征。
八十八只嗜血狂魔!它們的出現(xiàn),只為奪取顱骨進獻顱座。
“咯!咯!咯!咯!”
恐虐的大魔笑聲驚駭古怪,像犬類的咽鳴摻雜著牛羊的哽咽,古怪又駭人。
暗夜守衛(wèi)的隊列中,出現(xiàn)了混亂,那些隨行的技術(shù)人員,在目睹大魔之后,壓制不住心中的暴怒,開始無差別攻擊周圍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