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,吳所畏是在一種近乎窒息的溫暖包裹中醒來的。
池騁的手臂和腿幾乎像藤蔓一樣纏繞在他身上,腦袋還埋在他頸窩里。
吳所畏費力地把身上的“重負(fù)”扒拉開,翻身下床,赤腳走到窗邊,“唰啦”一聲拉開了厚重的窗簾。
燦爛的冬日陽光瞬間涌進(jìn)房間,驅(qū)散了最后一絲昏暗,今天天氣真不錯!
吳所畏瞇了瞇眼,回頭看了眼暴露在光線下的大床,
以及床上那個因為光線刺激而微微蹙眉的男人。
昨晚回到自己家,池騁更是沒了在老宅的顧忌,
簡直是肆無忌憚,黏在他身上就沒下去過,導(dǎo)致他現(xiàn)在渾身都還泛著酸軟。
他走回床邊,沒好氣地抬腳,不輕不重地踢了一下池騁的小腿:“喂!起床了!”
池騁被這動靜和陽光弄醒,他緩緩睜開眼,帶著剛睡醒的迷蒙。
陽光在他輪廓分明的側(cè)臉上鍍了一層金邊,
長睫微顫,裸露的上半身肌肉線條流暢而充滿力量感,隨著呼吸微微起伏。
吳所畏一瞬間又被這畫面晃了下神,心里暗罵:
該死!池騁這家伙二次分化成enigma后,身材好像比以前更好了,寬肩窄腰,肌肉勻稱卻不夸張,充滿了爆發(fā)力的美感。
難道這個世界屬性還對身材有加成作用?他不理解,但這并不影響他帶著點小得意地欣賞。
說到底,這是他的男人,從頭到腳,從里到外都是他的。
他煩的是池騁那股無時無刻的黏糊勁兒,但迷的也是這張長在他審美點上的臉,當(dāng)然還有身體!
“看夠了?”池騁低啞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,他顯然看到了吳所畏眼底的小癡迷。
吳所畏立刻收回視線,板起臉催促:
“看什么看!趕緊起床,不是說好了今天要去給小醋包找老婆嗎?再晚市場好品相的都被挑走了!”
池騁卻不急,他慵懶地伸出手,拉住吳所畏的手腕,稍稍用力一拽。
吳所畏猝不及防,一個踉蹌跌坐在床邊,隨即被池騁順勢攬進(jìn)懷里。
“急什么。”池騁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,溫?zé)岬暮粑鬟^他的耳廓,
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和滿足,“畏畏,你真好看……”
他邊說邊用目光細(xì)細(xì)打量吳所畏,從泛著健康光澤的臉頰,到參賞某些瘋狂的痕跡…….
吳所畏先是一愣,隨即又反應(yīng)過來,好好好,這話聽起來是夸他,
實際上這混蛋根本就是在變著法兒夸他自己昨晚的“杰作”吧!
“少來!趕緊起!”吳所畏掙脫他的懷抱,這次動作利落地站了起來,不想再給他黏上來的機(jī)會。
兩人收拾妥當(dāng),吳所畏把自己裹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,武裝到脖子,確保沒有任何不該露的痕跡暴露出來。
池騁則心情頗好地拎上專門給小醋包準(zhǔn)備的小箱子,兩人一蛇,開車駛向了城里最大的花鳥寵物市場。
市場里剛剛開市,已經(jīng)人頭攢動,十分熱鬧。
各種叫聲、交談聲、吆喝聲混雜在一起,充滿了生活氣息。
他們先在路邊攤吃了點熱乎乎的豆?jié){油條當(dāng)早餐,然后才走進(jìn)了專門售賣爬行動物的區(qū)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