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說?”
江婉卿剛咬了一口糖醋小排,差點沒有被賀時晏這句話給噎到。
她掃視了四周一眼,故作不知。
“是誰啊,說話那么大聲,我怎么沒有聽到有人說呢。”
說著,江婉卿一副不知情的模樣,又張望了一下。
賀時晏瞧著她這個模樣,唇角噙著一抹笑意,朝著她碗中放了一個雞腿。
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江婉卿在自己面前,這般靈動活氣的模樣。
以往,她在自己面前都是客客氣氣,張口閉嘴就是殿下。
又或者,有意跟他保持距離。
可眼下,似乎……他們的關(guān)系有在變化。
起碼比之前好許多了。
不管是不是在自己面前,他都希望江婉卿能活出最真實的模樣。
背后有他。
不管有什么困難,他都愿意為她擋著。
也不知道那個夢是真是假,若她上一世真的不快樂,那么這一世,遇到了自己,他定要讓她快快樂樂,起碼不負(fù)來人間一趟。
想著,賀時晏看向江婉卿的目光不由自覺泛著柔和。
江婉卿剛剛吃完一塊糖醋小排,抬眸就對上男人的目光,臉不由一紅,連忙別開了目光。
“看什么……明明就沒有人說?!?
“嗯,沒人說。”
男人配合她,附和了一句。
江婉卿哼哼兩聲,拿起碗中的雞腿咬了一口。
“若是吃不夠,小廚房還有?!?
聽到這話,江婉卿多少有些驚訝。
她不知道自己失憶前有沒有吃過這樣的一整只大雞腿,但現(xiàn)在的她,看著那一整個真的很喜歡。
“原來嫁給你,還有一整只大雞腿吃?!?
“是不是感覺還不錯?”
江婉卿聽到這話,臉上掛著笑意,但就是故意不回答賀時晏。
因為她知道,若是她說出來了,他會更放肆!
男人,偶爾夸夸就好了,夸太多,容易上屋掀瓦。
只是江婉卿怎么都想不到,今早她在賀時晏虎口落下的齒痕,男人特地去了一趟練武場。
不僅如此,賀時晏還故意把袖子往上撩了一些,明晃晃地露出那齒痕。
畢竟他也是有娘子的人了。
之前他在練武場的時候,時不時能聽到有些大人家中夫人又給他繡了什么什么,另外一個有送了什么什么。
可眼下,他有娘子了。
他就是特地過來走一圈。
福生在后邊跟著,將主子那點心思看得明明白白,不禁搖了搖頭。
他從未見過自家主子這副如此孔雀開屏的模樣,明晃晃高調(diào)宣傳他跟太子妃關(guān)系很好那般,迫不及待告訴大家,他超愛太子妃的。
雖然賀時晏只是來回走了幾圈,沒有說話,但對于他而,能娶到心愛之人,就像打了一場勝仗那般。
本來還有些大人,有意想將自己女兒介紹給賀時晏做側(cè)妃,都紛紛暫時打消了念頭。
畢竟太子眼下如此喜歡這位太子妃,還由著她咬。
眼下送人,大概率是失敗的。
-
江婉卿用過晚膳后,便去沐浴了。
賀時晏在用晚膳前就沐浴過了,他生怕錯過自家夫人給自己準(zhǔn)備的驚喜。
畢竟江婉卿不按常理出牌,昨晚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。
剛好他回來也沒有什么事,便先沐浴了。
沐浴過后,他才后知后覺反應(yīng)過來,自己竟然在期待某種事情……
未經(jīng)人事前,他都覺得書籍里面寫的過于夸張了。
什么一次流連,過后便頻頻想嘗。
但眼下,一向自制力極強的他,卻在這種事情上,有些愈發(fā)不受控制。
想到昨夜的一幕幕,賀時晏有些口干舌燥。
他拿過旁邊涼了的茶水一口飲盡。
就在此時,知謹(jǐn)?shù)穆曇魪耐膺厒鱽怼?
“殿下,有新的發(fā)現(xiàn)?!?
“進來?!?
知謹(jǐn)聞,推開門走了進來,恭敬道:“殿下,似乎太子妃生父母的事情,真有蹊蹺……”
“據(jù)當(dāng)時那邊的人說,似乎太子妃的生母一直都想要一個男嬰,可是不管怎么樣,似乎每一次懷胎都幾乎是女孩。”
聽到這話,賀時晏眉頭瞬間皺了起來。
可是從之前柔兒跟他說的話,似乎江父江母待江婉卿并不差,很難看得出江母曾經(jīng)渴望一個男嬰。
知謹(jǐn):“那邊的人又說,娘娘是算是江母最后一個,若是還不要的話,那么估計可就懸了?!?
“或許是因為感到了失望,然后無可奈何,才到后面我們看到的這一些?!?
江母不能再生,只能將愛放到了江婉卿那邊。
賀時晏聞,眼底閃過一絲暗意,沉聲道:“繼續(xù)跟進顧今安與江父母的事情?!?
知謹(jǐn):“是!”
-
沐浴過后的江婉卿,一回寢殿就看到賀時晏了。
男人聽到腳步聲后,放下了手中的書籍。
江婉卿一看,不禁加快了幾步走到賀時晏面前。
“你竟然在看我最新的話本子!”-->>
這話本子是長寧今日給自己的,算是眼下最新的那一冊。
她沒有想到,賀時晏竟然會看。
想到剛剛知謹(jǐn)跟自己說的話,賀時晏拉過江婉卿的手,順勢將她摟入了懷中。
“姩姩,今天累不累?”
“不累?!?
“皇祖母有沒有為難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