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門童等到人走遠(yuǎn)了,才抱著披襖去了內(nèi)院,喊了一聲:“聽竹姐姐!”
聽竹正收拾著書房,主子走了,正好趁空將東西都規(guī)整好,免得日后再弄了。
“怎么回事?”見小門童跌跌撞撞、小心翼翼地跑著過來,手上的東西都差一點兒掉了,她沉了聲,小跑了幾步過去,將東西接下。
“這披襖,怎到你這兒了?”聽竹此前見過沈鶯穿著,知曉是二公子贈予她的??伤土巳说臇|西,突然被還了回來,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。
聽竹的語氣不佳,小門童一聽,心下一慌,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事,他攤了攤手,搖著頭道:“是沈姑娘送來的,說是還給二公子。其他的,我就不知了。”
“當(dāng)啷——”
一個腦瓜子敲在了小門童的腦袋上。
“笨,沈姑娘來了,怎不先來尋我?什么事都敢接下,將自己當(dāng)成主子了不成!”若是方才她在,聽竹說什么都不會將這東西收下。
想著上次沈鶯決意要走,又與薛姑娘撞上了,只怕那日是觸了沈姑娘的霉頭,又讓她記在心底了。哎,這一道道的坎,怕是有情人,也變無情人了。
“原是送東西的小事一樁,我才沒想著來叨擾姐姐了?!毙¢T童何其無辜,誰承想他好心辦壞事了呢?
聽竹也就嘴上嚴(yán)厲些,實則她也知道這怪不到一個孩子身上?!傲T了,你去忙。往后有事,定要記著先來與我說一聲?!?
“是是是,聽竹姐姐,我記下了?!毙¢T童連聲答應(yīng)下來,轉(zhuǎn)身就跑走了。
拿著披襖站在院子里,聽竹只覺得手上的東西像是燙手的山芋,等到主子回府,怕是又要黑臉了。
遠(yuǎn)在揚(yáng)州的魏晉禮,簡裝便行,是混在了流民堆里,才終是進(jìn)了揚(yáng)州城。可這人剛落腳,就有一行人夜半刺殺而來,若非是墨書特意帶了幾名暗衛(wèi)護(hù)著,只怕他難以逃脫。
“大人,可還好?”墨書扶了一把魏晉禮,他舊傷雖已好了,但行動上頗為受制,胳膊尚且不能抬得太高。若是用力過猛,便是硬生生的刺痛。
可笑,他堂堂的大理寺卿,竟淪落到此種境地。魏晉禮甩了甩胳膊,站直了身子:“今夜,就將嫌犯都帶回去?!?
揚(yáng)州絲造局的一干人等,于一夜之間,都被隱秘地押回了京城。
一時間,揚(yáng)州人心惶惶,夜半無人敢出門。
榮王府中,平寧郡主聞訊,手心一滑,茶盞落地,“魏晉禮怎知我們在揚(yáng)州有人?”
周瑾起身上前,跪在平寧郡主的裙邊,用袖口擦凈了她鞋上沾染的水漬,才輕柔的開口道:“郡主,或許是我們身邊被埋了樁子……”
“查!馬上給我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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