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怨不怨的,與你何干。這事,你只當(dāng)不知道,不清楚,也莫要在尋沈丫頭的麻煩。懂了嗎?”魏太夫人這一番話,就是為了敲打薛氏,讓她明白,有些事情不是她能插手的。
“如此,兒媳就聽婆母的,這事我也不摻和,等晉禮回來,我再另外給他相看些姑娘就是了?!毖κ宵c頭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
“你明白就好,寒霜送大夫人回去?!蔽禾蛉巳嘀X門,似是有些累了。
薛氏起身辭別,自出了門。
等到人走后,那婆子才掀起了門簾,將沈鶯請了進去。
聽到腳步聲,魏太夫人轉(zhuǎn)過身來,朝著沈鶯招了招手,“原是不想讓你聽見這些,可你既下定決心要走,那聽一聽也無妨?!?
沈鶯這才明白,方才魏太夫人說的那些話,是為了讓她寬心。
“晉禮這孩子,從小就是個認(rèn)死理的犟種,旁人說東,他非要說西,就是要跟人別扭著來。你性子溫和,與他倒也相配,可惜啊,我那兒媳是個不好相與的,你若是嫁進來,往后指不定要受多少氣?!?
魏太夫人對沈鶯好,并非全然是為了她外祖父的那份救命之恩,只是莫名從她身上看到了幾分自己年輕時的模樣,她一人闖入了京城,又孤身闖進了那道高門,可到頭來,勞累了一輩子,亦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罷了。
誰人,還記得那個在大殿上揮斥方遒的女探花?如今,人人也都是稱她一聲“魏太夫人”罷了。
“多謝太夫人體諒?!鄙蝥L走上前去,膝蓋下跪,沖著魏太夫人重重叩首道,“沈鶯在府中,有幸得到太夫人的庇佑,感激不盡?!?
“快起來,快起來!”魏太夫人連忙將人扶了起來,“別動不動就跪。男兒膝下有黃金,難道我們女兒家就沒?”
被這么一打岔,沈鶯“噗嗤”一聲笑起來,“太夫人說得對,我們女兒家也有?!?
“今日來,我本是想與太夫人辭別的,此前我也與寒霜姐姐說了,既然都在府外租好了宅子,那就早些搬出去?!鄙蝥L笑了笑,終是將心底的話說出了口。
那日寒霜回話時,魏太夫人也猜到了她的打算,“好。也免得有些人,成日里打著你的盤算,你既然無意,早些斷了也好。”
剛剛讓沈鶯聽了薛氏的這番話,魏太夫人也是想讓沈鶯下定決心,若是走,那便早些走。省得與魏晉禮又糾纏在一起,到底是她的孫兒,魏太夫人也有些私心,總歸不想讓魏晉禮對她越陷越深了才是。
當(dāng)斷不斷,自受其亂。
“東西我已收拾好了,明日我就搬出去了。”沈鶯點頭應(yīng)下。
“這玉佩你拿著,若是往后在外頭遇到了麻煩,拿它來尋我?!蔽禾蛉藝@息了一聲,“那徐公子,你若是真心喜歡,也早早與我說,這親事啊,能早些定下就定下,免得多出事端?!?
“好?!鄙蝥L想了想,笑道,“那就請?zhí)蛉松碜雍昧?,幫我問一聲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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