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這早膳剛剛嘗了幾口,門外就有人咚咚咚的在敲門。
“誰?。俊鼻嗑蘸傲艘宦?,問道。
門外,一個小廝答著:“沈姑娘,我家公子得知姑娘昨日搬過來了,今日特來探望?!?
青菊一聽,又喊道:“且等一等。我一會兒來開門。”
說完話,青菊回了屋子,朝著沈鶯回稟道:“是徐公子來了?!?
沈鶯點了點頭,本就是徐滿霖幫著租下的院子,她昨日搬進來,應當是有人告知了他一聲。不過,沈鶯又覺得哪里不對勁,像是有人特意盯著她一般。
心下閃過了一絲怪異,卻因著搬了新家的喜悅,又壓了下去。
沈鶯換了一身衣裳,令青菊將房門關好了,這才去了外院。
青菊打開門,將人請了進來。
徐滿霖昨夜知曉了消息,今早就與夫子請了假,又去了街上采買了好些東西,急急就來了?!吧蚬媚?,本是喬遷之喜,按照京城的習俗,該是貼紅錢,灑紅果的?!?
徐滿霖一個揮手,身后的小廝就將一籮筐的東西遞了過來。
沈鶯略微看了一下,“徐公子有心了?!?
“哎,往后都是一家人了。這些事,當是我該做的?!毙鞚M霖看著眼前的女子,想著昨日嫡母與他說,那與魏家的親事談得差不多了。應當年前就能定下來!
然而,沈鶯卻是聽糊涂了,“什么一家人?”
徐滿霖只當她是女子嬌羞,不該未曾過合庚下定就當眾提出來,他一拍嘴巴,慌忙道:“怪我,說錯話了?!?
原是,說錯話了。
沈鶯微微一笑,“徐公子今日不去書院嗎?”
“上午請了假,等用過午膳再去也行。”徐滿霖回了話,覺得沈鶯真是關心他,心下又是美滋滋一片。“往后你住在這兒,若是有什么不便的地方,盡管與我說。我只要得空,定會來看你。”
沈鶯謝了他的好意,兩人坐著閑聊了一會兒。
但到底,總不能讓一個陌生男子長久與她待在一處。
過了一炷香的時辰,忍冬終是帶著一大筐的東西回來了。她抱著東西進門,身后卻另跟了一個陌生的男子,看著倒是與忍冬差不多大的年紀。
“這是誰?”徐滿霖見到有男子進門,先一步攔在了那人面前問了一聲。
那人垂首,抱拳在胸前,卻是越過了徐滿霖,沖著沈鶯雙膝下跪,說道:“奴才柳石,是陳大的好友?!?
聽到陳大的名字,沈鶯就知道了,她問了句:“你可會拳腳功夫?可讀過書?可會識字?”
柳石回道:“奴才不曾讀過書,但能識得一些字。原是在山上打獵的,拳腳會一些。”
“你要買個奴才?我給你介紹一個?!毙鞚M霖不喜眼前的人,若是論做奴才,這人長得也太好了些。
卻不知,這人原本就是跟著魏晉禮做事的護衛(wèi),自然不會是歪瓜裂棗之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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