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國立早幾年,尤其是阮愉剛過三十那兩年,對阮愉一直專注事業(yè)而不談對象這件事頗有微詞。
也和其他大部分人一樣,他不好意思直接當著阮愉的面說這件事,就教育徐惠,想讓徐惠給阮愉壓力,徐惠偶爾也會把徐國立的話傳達給阮愉,但大多數(shù)時候,徐惠很少跟阮愉說起這些。
阮愉在外面的時候,徐惠很少給她壓力,想讓她能安安心心在外面闖蕩,但徐楠可不如徐惠那么為女兒著想,每回聊起來,徐國立那些話都會被徐楠大差不差傳送給阮愉。
所以阮愉是知道徐國立對自己在人生大事方面表達過不滿的。
但一直到今年,徐國立的確提得少了,大概是因為跟群友們聊得歡玩得歡,光是自己就有很多做不完的事,哪有空去關(guān)心別人?
阮愉也發(fā)現(xiàn),正是因為跟這群群友走出去的時間多了,徐國立的思想的確比以前開闊了很多。
“哦?外公,你以前還背著我偷偷說我壞話呢?”阮愉笑呵呵地開起玩笑,車里的氣氛一下活躍起來。
“怎么是壞話呢?那是關(guān)心你,我是不忍心你一個人過得那么辛苦,要是能有一個人幫幫你,你也能輕松一點,但這種事還是得看你自己意愿,勉強結(jié)了婚最后結(jié)果也不一定好,而且你們年輕人現(xiàn)在不都拖著不愿意結(jié)婚嗎?都覺得一個人過得不錯,我們年紀大了,也管不了你們了,隨你們的便了?!?
徐惠一上車,正好聽到徐國立長篇大論,瞥了眼阮愉的臉色還算正常,便沒開口接話。
“明天我們?nèi)ナ兄行墓涔浒?,那兒正辦吃貨節(jié)呢,我們也去熱鬧熱鬧,就在外面吃飯了,省得在家里忙活?!毙扉熳⌒旎莸母觳蔡嶙h。
徐惠:“你怎么天天就想著往外跑?忘了自己是孕婦了?當時回來時怎么說的?打算好好保胎,我看你是一點也沒有高齡產(chǎn)婦的覺悟?!?
“是你女兒說我應(yīng)該適當運動運動,多出去走走散散步,她都查過資料,也咨詢過醫(yī)生的,而且你看我現(xiàn)在看著不挺好嗎?”
“我聽說你前幾天反應(yīng)的厲害,什么都吃不下,好些了?看你今晚也沒怎么吃,待會兒回去給你做點想吃的?”
“不用,我剛才在飯店里打包了一份湯和一份點心,都是小姨愛吃的,餓不著她?!比钣渑呐拇虬?,示意徐惠不用忙活。
“還是阿愉想得周到,以前我還老覺得你是個長不大的小孩,沒想到你還挺靠譜,我發(fā)覺你簡直太適合做保姆了,要不……”
徐楠話沒說完,被阮愉打斷:“年后我就重新開始找工作,別想讓我給你當一輩子保姆?!?
“你這話說的,最晚等孩子出生,也不到一年時間,哪能讓你當一輩子保姆?”
兩人抬杠起來就止不住了。
車子里的氣氛一下變得熱鬧,徐國立也加入了她們的“戰(zhàn)局”。
徐惠邊開車,邊從后視鏡里看一家人,回想過去,真的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像現(xiàn)在這樣熱鬧過了。
第二天阮愉早早準備好東西,有徐國立要吃的藥,有徐楠要吃的補品,她怕忘記,需要注意的事項樁樁件件都記錄在了手機備忘錄上。
家里四口人,唯有母親徐惠不需要操心。
吃貨節(jié)熱熱鬧鬧,集市里擠得水泄不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