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再一來,阮愉和秦梅都被晾在了一邊,阮愉無奈地對秦梅笑笑,跟秦梅一塊兒去接熱水。
“秦老師,謝謝您能來看望外公,否則我外公一個人在醫(yī)院怕是要無聊死,他就是個閑不住的,您要是不來,估摸著他又對手機蠢蠢欲動了?!?
阮愉沒話找話聊,總覺得不說話會讓人覺得尷尬,盡管她跟秦梅也沒那么熟,但好在秦梅是個性格好的,不管阮愉說什么,秦梅總能跟她聊上幾句。
“畢竟你外公住院我也有責(zé)任,應(yīng)該來的。”
阮愉停下腳步:“您可別這么說,大家都是成年人,而且您跟我外公又沒有關(guān)系,其實嚴(yán)格意義上來講,您沒有看管我外公的義務(wù),也實在是我外公自己不小心,是我們給您添麻煩才是。”
她說這話時并未想很多,只是想告訴秦梅,徐國立摔跤的事情跟秦梅無關(guān),可這話一出,突然感到一陣不對勁。
秦梅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。
阮愉剎那間意識到那句話出了問題,連忙解釋:“您看我這嘴,我沒有別的意思,您別誤會,我知道您跟我外公對彼此都有想法,我也不反對,我覺得您是個很不錯的人,如果我外公喜歡的話,我們?nèi)胰硕疾环磳Φ??!?
越描越黑。
阮愉說到最后,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,果然說多錯多,早知道就不該隨隨便便找話題聊。
秦梅勉強擠出一絲笑意: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我沒有誤會。”
是嗎?可阮愉怎么覺得,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意思,并且真的誤會了。
阮愉想追上去解釋清楚,可秦梅的興致已經(jīng)沒有剛才那么高了,她杵在那兒,說也不是,不說也不是。
但也不能就這么讓秦梅回病房,徐國立是個很難察觀色的人,秦梅如今這樣子如果到了徐國立面前,一眼就能被徐國立看出來。
“秦老師,我只是想讓你不要自責(zé),所以才那么一說,我這個人吧,情商比較低,不怎么會說話,也不會安慰人,您要是聽了心里不舒服,一定別跟我計較,我發(fā)誓,我真沒別的意思?!?
秦梅看了她許久,無奈地?fù)u了搖頭:“阮愉,你不用解釋那么多,我知道的,你也別那么說你自己,在我眼里你是個好孩子,你外公經(jīng)常在我面前夸你呢?!?
看秦梅臉色總算緩和了一些,阮愉也稍稍松了口氣。
她發(fā)誓,以后絕不在秦梅面前胡亂語。
回到病房,徐國立仍在熱情地跟徐再交流。
從徐再家里的情況到徐再自身的情況,從徐再的工作聊到徐再上一段感情,徐再幾乎知無不無不盡,阮愉不禁感嘆,姜還是老的辣,徐再在不知不覺中就這么跟著徐國立的話老實交代,一點也不含糊。
可阮愉心里也清楚,徐再是因為真誠,所以才愿意坦誠相待,否則以徐再的洞察力,若是他不想說,也可以含含糊糊對付過去。
“外公,你查戶口呢?要不要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給你交代了?”阮愉沒好氣地想阻止徐國立繼續(xù)盤問。
徐國立不悅地皺起眉頭:“怎么說話的呢?你一個姑娘家家的,說話還是得注意,尤其是到別人家里,會給人留不好的印象?!?
外公這是開始憂心她去徐再家里會被徐再家人挑刺?
她有這么不好嗎?居然對她這么沒有信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