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愉立刻明白了徐楠的意思。
如果胡建新還有救,那徐國立和秦梅的事情就還有商量的余地,如果胡建新沒救了,那絕不能給徐國立一點希望,否則希望越大失望越大,最后倒霉的還是他們這一家子人。
“反正我覺得他沒救了,他在醫(yī)院玩手機打游戲,都不看他媽一眼,他媽喊疼呢,都不知道關(guān)心一下,每天去醫(yī)院也不是為了去探病,就是去蹭飯,我在他身上才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敲骨吸髓,關(guān)鍵是,秦梅一句重話都不敢說他?!?
秦梅不說,徐國立自然更沒有立場開口。
連阮愉都看出來,好幾次徐國立都要忍不住了,最后還是硬生生把斥責(zé)的話吞了回去。
這樣的家庭關(guān)系,哪怕他們兩個人愿意好好過日子,胡建新都不會放過他們。
“那就不好辦了。”
徐楠似在喃喃自語,阮愉理解徐楠,不止是徐楠,阮愉自己也想了很多可能的解決方法,發(fā)現(xiàn)無論怎么解決,都繞不開胡建新。
最重要的還是秦梅的態(tài)度,秦梅心里覺得愧對胡建新,那么無論外人說什么,她都不可能不管胡建新。
“別管了,船到橋頭自然直?!?
這句話是徐再告訴阮愉的,而阮愉也只能用這句話安慰愁眉苦臉的徐楠。
“小姨,你可別因為這點事情憂心忡忡的,你一個孕婦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好心情,其他的你少管?!?
“我是心疼你媽,我不管,也只有你媽管了,你媽真挺不容易的,萬一哪天急了,跟你外公吵起來……”
“不是有我嗎?我不會讓他們吵起來的?!?
阮愉既然已經(jīng)決定要留下來了,就一定不會讓家庭矛盾繼續(xù)惡化下去,她也會盡自己所能,想辦法解開目前的困境。
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地承擔(dān)起對這個家的責(zé)任。
自從徐國立這天回來之后,整整一個星期都沒有回家,阮愉接到過一次電話,說是秦梅出院了,徐國立為了方便照顧她,打算去她家小住幾天,而且這件事也跟秦梅商量過,征得了秦梅的同意。
阮愉第一時間是反對,可她又哪有反對的立場,徐國立好歹也是一家之主,往前再推好幾年,他在家里說的每句話都必須讓所有人謹記,說一不二,別人只有乖乖聽話的份。
倒是隔壁張嬸她們,閑來無事時,開始聊起徐國立。
阮愉正跟張嬸學(xué)煲湯呢,有人問起阮愉:“怎么最近沒見你外公???他平常不是最喜歡外出溜達的嗎?我問了我家老頭,最近也沒跟你外公去花鳥市場了,你外公身體還好吧?”
“挺好,他有自己的事要做,沒在家呢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