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愉跟徐楠想了整整一下午,進(jìn)行了各種各樣的假設(shè),到最后,像是成了個懸疑劇。
胡建新跟秦梅究竟是什么關(guān)系,反倒像是成了個謎團,阮愉一個原本不愛多管閑事的人,就因為徐國立,硬生生分析起秦梅母子的關(guān)系,還分析地頭頭是道,分析到最后,她和徐楠得出的結(jié)論都是一樣的,那就是胡建新絕不會讓徐國立好過。
“還是得想辦法把你外公弄回來?!?
“這我可想不來辦法,你和我媽好好想想吧,我今天去看望外公的時候,他對秦梅可上心了,我都覺得他以前對我外婆都沒這么上心過,我是想不明白了,秦梅到底哪里讓他這么心甘情愿伺候她,總不能因為他真的缺愛吧?”
獨居老人常年一個人生活,在缺少關(guān)懷的情況下,的確很容易因為某些人的示好而對這個人產(chǎn)生一些好感,甚至產(chǎn)生只有這個人對自己好的錯覺。
可徐國立的情況跟獨居老人完全不同,他算不上嚴(yán)格意義上的獨居老人,因為徐惠常年都會來看望他,幫他做做飯,打掃房間,干些家務(wù),徐國立有事也經(jīng)常是一個電話,徐惠很快就能趕到,根本算不上缺乏關(guān)懷。
徐惠這些年就因為還得照顧徐國立,所以總是很忙,留給自己的時間也很有限,徐楠在外地忙著事業(yè),沒法親自回來的情況下,都是有錢出錢,不僅給徐國立打錢,還給徐惠打錢,明明徐國立也不該缺錢,現(xiàn)在手頭卻變得這么緊。
阮愉又想起一件事。
“上回不是找胡建新要錢的人找到秦梅打工那咖啡館了嗎,我后來讓徐再去打聽了一下,好像那家咖啡館就是不正常,你搜出來的那些價格有問題的小票,就是特定給我外公那樣的人的,咖啡館有合作的人,只要帶人進(jìn)去消費,但凡是他們帶去的人,咖啡館就會給另一個價格的菜單,付完錢后,中間的差價就是這些人的提成,外公去那里消費不少,秦梅光是差價就賺不少了?!?
阮愉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說這件事,眼看著徐國立現(xiàn)在連家都不樂意回了,這件事也沒必要再繼續(xù)隱瞞下去。
但她幾乎能想到,徐國立是不會信這種論的,可能還會覺得阮愉特別荒謬,居然能胡編亂造出這種事情。
“難怪每次她找你外公都去那種地方呢,那也說得通她那么賣力地組織活動,邀請人去什么講座、游湖、爬山之類的,肯定中間也能掙到提成,秦梅這是想方設(shè)法地賺錢了,如果沒涉及到你外公,倒也無可厚非,畢竟是掙錢嘛,一個愿打一個愿挨,只是方式不好看,但她如果要跟你外公談在一起這事,那這些行為就很不妥了,這跟騙錢有什么兩樣?”
徐楠早就想說,秦梅的很多行事作風(fēng),給她怪怪的感覺,現(xiàn)在也算是說得通了,或許從一開始,秦梅對徐國立就沒那種想法,單純以騙錢為目的,結(jié)果徐國立居然當(dāng)真了,還真扒拉著秦梅談一起過日子這事兒,所以才會發(fā)生秦梅故意拿她們不答應(yīng)當(dāng)借口,緩一緩徐國立的熱情勁兒。
人家秦梅估計壓根就沒那想法,只有徐國立一個人主動貼著,一心一意想著找個適合過日子的老伴。
但越是這種,事情仿佛變得越來越棘手。
原本以為風(fēng)平浪靜的日子,也漸漸地起了波瀾。
這天徐楠接到徐國立的電話,讓她去趟派出所,徐楠覺得奇怪,想在電話里繼續(xù)追問,徐國立卻怎么都說不清楚,很快就掛了電話。
徐楠還以為徐國立出了什么大事,拉著阮愉就往派出所去,在去派出所的路上還給徐惠打了個電話報備情況,但還是徐惠冷靜,一語道破:“應(yīng)該不是爸有事,我估計又是跟秦梅有關(guān)的,可能是秦梅那兒子鬧出什么幺蛾子了,你先別慌,到了那里看看什么情況給我打個電話?!?
阮愉和徐惠的想法不謀而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