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著!”
『鳴鳳』手中長槍一挑,挑開幾根朝他襲來的骨釘之后,便朝著龜縮在角落里的祂跑去,手中長槍幾次舞動,切斷了剛剛冒頭的觸手。
似乎是嫌棄觸手太煩,他在地上一蹬,手中長槍朝地上一擲,玫紅色的火焰瞬間化作火海,在地面下燃燒,燒盡了那些隱藏起來的觸手。
他則借著反作用力,以更快的速度朝著『舊日·殘陽』飛去,就在祂想要躲避攻擊的一瞬間,紅龍的雙角邊的空間蕩漾起綠色的漣漪,先前那種感覺再次襲來,魔力和神力被悉數(shù)封禁。
于是,這一拳,祂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吃滿了。
但祂沒有停下吟唱,或者說是停不下來,只能用爪子掐出術(shù)式,『鳴鳳』便感覺自己的身上被掛了什么負(fù)面buff,有些難受的甩了一下爪。
“看樣子你的buff只能在離你很近的時候往上掛?”『鳴鳳』左爪往胸口上一拍,『舊日·殘陽』只覺得自己剛剛上的buff被清掉了,而自己的生命值也到了一個很危險的程度。
祂一咬牙,終于不再吟唱,準(zhǔn)備放出最后的大招。
“終焉·舊日神陽!”
刺目的白光照亮了灰色的世界,一時間所有獸都看不見其中的情況,只能擔(dān)憂地為『鳴鳳』祈禱,哪怕他是魔將,與他們是對立關(guān)系,但現(xiàn)在他們也只能寄希望于他了。
“止?!?
『鳴鳳』的聲音響起,那些蒼白瞬間回歸寂靜,沒有掀起一絲風(fēng)浪。
他的雙角不斷蕩漾著綠色的漣漪,彰顯著自己的不凡。
“汝怎么可能!?”
“你應(yīng)該還不知道,魔王的信徒可都擁有自己的領(lǐng)域,這是神明的賜福,而我的能力,則是受魔王賜福的,名為——止。
在我的領(lǐng)域里,實力不強(qiáng)于我的人的魔力,神力都會受到壓制,如果我加大魔力輸入量,你甚至連維持這具分身都做不到?!?
他笑嘻嘻地說著,同時不緊不慢地拔出地上的長槍,道:“那便到此為止吧,畢竟現(xiàn)在可不能讓你跑了。”
『鳴鳳』將手中的長槍投擲向空中的那輪蒼白之日,同時以最快的速度拉近了與祂的距離,右手捏碎一朵摩羅花,魔王的神威頓時將祂壓在地上。
“汝應(yīng)知曉,如若蒼白重臨,吾等亦會歸來!屆時吾必先取汝之命!”
“復(fù)活?再殺一次便是了。”
『鳴鳳』毫不在乎地說,他當(dāng)年畢竟就算靠著這股子莽撞勁一步一步爬到魔王視線里的,若非如此狂妄,魔王也注意不到他。
但,八魔將,甚至包括魔王本獸在內(nèi),又有誰不狂妄呢?不過是獨屬于天驕的傲氣罷了。
當(dāng)火焰吞噬天空中的蒼白之日,祂的身形也逐漸消散,只留下一句怨毒的詛咒:“吾還會回來,屆時汝與吾,不死不休!”
『鳴鳳』走到離陌身邊,看著已經(jīng)進(jìn)入入定狀態(tài)的白虎,滿意的點著頭,隨后悄悄在其爪心塞了一枚儲物戒指。
他身上燃起玫紅色的火焰,在冒險者們的攻擊到來之前,化作逆飛的流星消失在所有獸視線中。
季長生看著地上躺著的白虎和白狼,無語地捂住了眼睛,不愿意面對事實……
他轉(zhuǎn)頭拉住一旁開始收拾現(xiàn)場的冒險者,問:“你知道瓦萊恩平常住在哪里嗎?”
魔王城,先知塔樓。
『青鸞』和伊克萊恩擠在水晶球前,一動不動地盯著水晶球中的畫面,魔王驚喜的喊道:“誒誒誒,有了有了!”
視角是第一人稱的,畫面中出現(xiàn)了一只怪物,正是『舊日·殘陽』。如此一來,畫面中的主人公也就明了了,是『鳴鳳』。
不過,伊克萊恩的注意力卻并不在戰(zhàn)斗上,在畫面中盡量尋找著什么東西。在視線回轉(zhuǎn)的時候,他終于看見了那只白虎。
見對方身上沒有什么大傷,他才松了口氣,目光落在一旁的白狼上時愣了一下,疑惑道:“咦?蒼綠什么時候選了個神使出來?”
“大人!您讓我看看畫面??!”
“哦哦,不好意思?!?
伊克萊恩訕笑著撤離半步,『青鸞』終于看見了畫面中的戰(zhàn)斗。她眼睛中閃爍著學(xué)者特有的渴求的光芒,想要通過『舊日·殘陽』這位蒼白神使分析出蒼白的特質(zhì)。
沒辦法,伊克萊恩差點坐上序列的那一次蒼白就已經(jīng)隕落了,就連他也不知道蒼白的特質(zhì),諸神對此也是緘口不。
但就像他伊克萊恩,或是離神一類的神明,都擁有自己的特質(zhì),-->>唯獨蒼白的特質(zhì),任何古籍中都沒有記載,就連蒼白遺孤手中的資料都很少會提及他們的神明。
就好像,有關(guān)蒼白的一切都被某些不知名的存在抹去了痕跡,只有少部分東西遺留在世間。
祂又看向畫面中的白虎,低聲說:“你可得快點成長起來啊,至少不能再像現(xiàn)在這樣這么擺爛了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