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應該也快了!”就是蕭然不知道沒有化肥這些東西,這個產(chǎn)量如何。
“等過幾天,兕子看到肯定很高興?!崩铥愘|(zhì)想到小公主。
“是?。 ?
看完菜園子,還得去看看紅薯土豆玉米,順便看看茶樹這些。
蕭然和李麗質(zhì)出門,豫章公主蕭鈺幾人也很識趣,都不會打擾。
心里有默契。
張錦禾和張二丫在后山找到蕭然李麗質(zhì),“小郎君,五娘.”
看到來人,蕭然和李麗質(zhì)走過去,肯定是有什么事情。
“二娘,怎么了?”蕭然問道。
“兕子不舒服,剛才先生送回來了,現(xiàn)在孫老先生給兕子檢查,小郎君五娘你們?nèi)タ纯窗?!”張二丫說道。
“兕子早上不是好好的嗎?”蕭然說著加快步伐。
方才張二丫說“兕子不舒服”時,蕭然腦子里瞬間閃過之前總掛心的“早逝”念頭,心口像被攥緊了似的發(fā)慌。
李麗質(zhì)也沒了平時的從容,裙擺被風吹得翻飛,手里的馬鞭都忘了收,只一個勁跟著快步走。
剛到院門口,就聽見屋里傳來細碎的哭聲,不是平日里小公主軟乎乎的撒嬌,是帶著委屈和難受的抽噎,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,聽得人心揪。
蕭然幾人進入客廳,炕邊已經(jīng)圍了好幾人,蕭皇后,和李淵都在。
孫思邈坐在炕邊,指尖搭在小公主的手腕上,眉頭微蹙。
豫章公主拿著帕子,正想給小公主擦眼淚,卻被小丫頭偏頭躲開。
“兕子!”李麗質(zhì)快步走過去,伸手想碰小公主的額頭,“怎么這么燙?”
小公主小臉通紅,睫毛上掛著淚珠,一抽一抽地咳嗽,每咳一下都皺緊小眉頭,看見蕭然進來,原本含著的哭聲突然大了些,伸著小胳膊就往他方向夠:“小囊君~抱抱~”
平時這小丫頭很乖,孫思邈給她把脈、看舌苔都不鬧,今天卻格外黏人,連孫思邈遞過來的溫水都扭頭躲開。
“兕子不哭,哥哥在?!笔捜悔s緊走過去,小心翼翼地把她從被子里抱起來,手掌貼著她的后背輕輕拍著。
小丫頭確實黏蕭然,這個事情不要李麗質(zhì)豫章公主,也不要李淵蕭皇后他們。
孫思邈收回手,拿起桌邊的草藥包,對眾人道:
“是風寒入體,早上跑著去學堂時吹了涼風,邪氣得進了肺腑,才燒起來的?!?
“我已經(jīng)配了清熱止咳的草藥,煮好給兕子喝下去,再發(fā)發(fā)汗就好,只是這藥味有點苦,怕是得哄著兕子喝。”
“藥藥苦~不喝~”小公主埋在蕭然懷里,小腦袋蹭著他的衣襟,聲音軟糯卻帶著執(zhí)拗,眼淚還在往下掉,“窩才不喝~”
“好好好,不喝不喝.”蕭然連忙哄小公主。
豫章公主蕭鈺去準備煎藥。
孫思邈看向李淵李麗質(zhì)幾人,“不要擔心,不嚴重的”
但蕭然抱著,還是很心疼。
蕭然哄了好一會,小公主這才不哭。
藥是不肯喝的。
這個味道確實不會聞,味道是真大。
蕭然抱著小公主去了自己房間。
李麗質(zhì)豫章公主幾人沒有跟去,蕭然也關上了門。
“兕子,不哭,哥哥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,但是兕子不能告訴其他人,好不好?”
“嗯吶嗯吶~”小公主聲音有點沙啞,還是答應了。
從來沒有人知道的秘密,蕭然要告訴小公主了。
現(xiàn)在和李世民一家的關系其實還不錯。
蕭然抱著小公主從臥室到了倉庫。
小公主一臉懵,沒想到這里有個山洞。
兩個人進入山洞里面。
蕭然關上山洞門,打開房車燈,一下子亮起來。
小公主水汪汪的的大眼睛,一臉不可思議。
“小囊君~這系什么吖~”小公主指了指房車。
“這是車子?!?
蕭然抱著小公主上車,看到車里亮如白晝,還有奇怪的一切,小公主暫時忘記自己不舒服。
現(xiàn)在不怎么冷了,山洞里面更不冷。
蕭然從冰箱里面拿出吃的來,抱小公主在沙發(fā)上坐下。
“哇~”小公主按了按沙發(fā),“軟軟噠~嘻嘻~”
小丫頭很興奮,笑了起來。
只是狀態(tài)還是不好。
蕭然打開電視劇,“我們看羊羊好不好?”
“嗯吶嗯吶~”
蕭然也準備了熱水,還有止咳糖漿這些。
小公主直勾勾看著電視機,看的很入迷。
“兕子,嘗嘗這個,很甜的?!?
聽到是甜的,小公主倒是不怎么抵觸。
平時看很久,但是這一次不怎么舒服。
沒有看多久,小丫頭就睡著了。
蕭然坐在房車的沙發(fā)邊,指尖輕輕碰了碰小公主泛紅的臉頰,還是有點燙。
看著小丫頭蜷縮在沙發(fā)一角,眉頭還微微皺著,連睡著都在無意識地往他身邊蹭,像只找暖窩的小貓,心里頭那股子悶脹的難受,竟比自己生病時還要沉。
這不是血緣帶來的牽掛,卻比許多親人間的羈絆更戳心窩子。
初到大唐時,是孤零零的“異鄉(xiāng)人”,見慣了旁人帶著目的的親近,唯有這小丫頭的喜歡最純粹。
會把半塊胡麻餅塞給他,會追著他喊“小囊君”,會趴在泥地里跟他一起拔草,眼里的光干凈得沒有一點雜質(zhì)。
不知從什么時候起,他看這小丫頭的眼神,就多了層自己都沒察覺的“護犢”。
怕她真應了歷史上的早逝,便想讓她沾著“高產(chǎn)糧食”的價值求個安穩(wěn)。
如今見她燒得小臉通紅、哭著要自己抱,那份藏在心底的“怕”,突然就翻涌上來,變成了實打?qū)嵉幕拧?
想起小時候自己生病,父母也是這樣守在床邊,一會兒摸額頭,一會兒喂溫水,哪怕醫(yī)生說沒事,也總放不下心。
那時他不懂這份“放不下”是什么,此刻抱著熟睡的小公主,才忽然明白。
是明明知道孫思邈醫(yī)術高明,卻還是會盯著她的呼吸反復確認。
是明明知道止咳糖漿能緩解不適,卻還是會心疼她喝藥時皺起的眉頭。
這些細碎的、甚至有些多余的擔憂,哪里是普通的“疼惜”,把一顆心都系在了對方的冷暖上。
尤其是想到這小丫頭的“特殊”。
他知曉她本該早逝的結(jié)局,這份知曉就像根無形的線,把他的擔心拉得更長、更緊。
別人看小公主生病,只當是尋常風寒,可他心里總?cè)滩蛔《嘞搿?
蕭然輕輕抱著小公主起身,拿起體溫計下了房車。
不能消失太久,要不然李麗質(zhì)肯定不放心。
李世民和長孫皇后不在,李麗質(zhì)肯定是多注意的。
蕭然把小公主放在自己床上,打開門看到李麗質(zhì)豫章公主都在。(本章完)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