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鴻澤嘆一聲:“你別急了,其實(shí)也不是什么大事,本來也不用慧婷出面招待。李家那面我來解釋。李家人我也接觸過,知禮識儀,有情重信的,不會挑理?!?
柳姨娘拍拍胸道:“不會怪我們就好,老爺說的時候只管往妾身上推便是,我一個妾室,本也不用重什么名聲,就說我不識花草,才讓二小姐受了罪。把大夫的話講清楚了,不成讓李家請大夫也看看,都能放心些?!?
沈鴻澤讓丫鬟讓開,親手幫柳姨娘插著珠釵:“哪有你說的那么麻煩,一兩句話的事情。不過是些紅疹,又不礙什么?!?
“這不是李家是侯府,我心下緊張嗎?!?
沈鴻澤苦笑:“其實(shí)你也不用這么緊張,這些都沒什么,兩家是門當(dāng)戶對?;坻玫耐夤m沒了,可這幾年,我那位大舅兄,又風(fēng)聲水起了。三軍的督帥何等的威風(fēng)。寧家算是又站了起來,現(xiàn)在連慧玉在婆家地位也不一樣了,李家哪里敢小瞧了慧婷。”
又失落的道:“只是虧待了慧珍,她這個爹爹沒辦法讓她靠上一靠。”
柳姨娘忙安慰:“老爺也別太過貶低自己了,寧家有的是門生故舊,能起來不也是很正常的嗎?
老爺哪里能比,再說京里不是也有信了嗎?過不了多久,老爺也能回京了。”
沈鴻澤嘆一聲:“是呀,我也能回去了,可最多升上一級,和寧遠(yuǎn)昭沒辦法比的。”
柳姨娘安慰有些失落的老爺:“先回了京,在天子腳下,咱們多運(yùn)作運(yùn)作,未必沒有機(jī)會,老爺也別太過著急了?!?
說著話,已經(jīng)梳洗好了,柳氏的貼心,讓沈鴻澤安慰不少,沈鴻澤還有事情要忙,柳姨娘一個人來到了主院。
等進(jìn)了屋,兩個姑娘都戴著面紗,丫鬟們也幫著小姐們梳洗過了。
柳姨娘先上前揭開了慧婷的面紗,滿臉的碎碎的紅疹,看著讓人渾身不舒服。又揭開了慧珍的也是一樣,慧珍想同姨娘說幾句話,姨娘放下了面紗,又看別處。
兩個姑娘的手上也是一樣,柳姨娘滿臉都是心疼?;坻貌焕頃棠锏淖鰬颍€是正常的打過了招呼,慧珍哭得滿臉是淚,柳姨娘不停的安慰。
慧珍沒機(jī)會和姨娘單獨(dú)說話,漸漸安靜了下來,柳姨娘繼續(xù)安慰二人:“大夫都說過了,沒什么的,過四五日就會消下去。二小姐,三小姐這幾日別出門,別讓風(fēng)吹了就成。”
慧珍本也是搖擺不定,見沒機(jī)會和姨娘訴說,又想著都到如今了,只能配合下去,擦了淚嬌嗔:“姨娘說得輕巧,誰知道會不會留疤。”
柳姨娘“呸”了三聲才道:“三小姐別胡說,大夫在你們沒出紅疹之前就說過。可見說得是對的。若不放心,再請大夫就是了,別亂想別胡說。且一步也不要出門,等個四五日再說。
正好也能同你二姐多親近些。再過幾日她上了京,你們想親近也難了。李家那面,你爹爹說了,他會去解釋,也不用擔(dān)心,你倆就在屋子里,安安心心的把臉養(yǎng)好了。”
慧珍“啊”了一聲:“四五日不能出門,那還不憋死我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