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書房里的所有人連同熹貴妃都在其中,全部嚇得跪在了地上。
丫鬟卻是梗著脖子,看著皇上又道,“四皇子說過,只有昏君才會在遇到事情后只懂得大呼小叫,這些年四皇子在禹臨寄人籬下,早就是已經(jīng)恨透了你們所有人,你們無需著急,很快四皇子就會親自來踏平禹臨!”
“放肆!簡直是放肆!”孝昌帝抬手指向那丫鬟的手都在顫抖著,可見已是被氣到了極限,“來人!將此人帶去五門凌遲!”“皇上!”姬梓昭忽然出聲阻止。
孝昌帝猩紅著一雙眼睛,如同野獸一般怒視著姬梓昭,“你還想說什么?”
正是低著頭的熹貴妃,唇角勾起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,皇上正在氣頭,這個時候姬梓昭還敢開口說話根本就是自己作死。
姬梓昭當(dāng)然知道這個時候不是開口的好時機(jī),但她絕不能讓這個丫鬟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,屆時死無對證,豈不是任由那些人瘋了似的往她和謝璟瀾的身上繼續(xù)潑臟水?
“四皇子妃無需為屬下說話,屬下說的都是肺腑之,也是這些年四皇子一直想要說卻沒能說出來的話,只要能將四皇子的心愿公之于眾,屬下死而無憾。”丫鬟看著姬梓昭,一臉的感激和動容。
姬梓昭的心頭泛著陣陣惡心,看向那丫鬟忽開口詢問著,“你既說你自己是西戎人,為何要一口一個四皇子的喊著,正常來說,不是應(yīng)該按照西戎的輩分稱呼四皇子才對么?”
丫鬟有一瞬間心虛,“屬,屬下是,是按照四皇子的要求才,才如此做的?!?
姬梓昭緊接著又問,“按你所說,四皇子應(yīng)該是恨極了禹臨,既是如此,又怎么會在私下里還如此肯定自己在禹臨的身份,如此豈不是自相矛盾?”
“那,那是因為……”
“那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是西戎人,你今日之所以跪在這里,分明就是收了別人的好處想要污蔑四皇子!”
面對姬梓昭的步步緊逼,丫鬟臉上的慌亂已根本隱藏不住,渾身顫抖不止的她腦子都是已經(jīng)亂了,又哪里還能再說得出一個字?
謝璟舟是真的沒想到這丫鬟如此不中用,趕緊看了身邊的左秀華一眼。
左秀華心神領(lǐng)會,忽然上前一步道,“這是兒媳當(dāng)時在現(xiàn)場撿到的武器,當(dāng)時所有人都看見這武器是從這丫鬟手中掉落的,兒媳想著這東西應(yīng)當(dāng)極其重要,便斗膽帶進(jìn)了宮里,懇請父皇過目?!?
豐谷聽聞連忙走過來從左秀華的手中接過了東西,隨即又是轉(zhuǎn)身匆匆走回到了皇上的身邊。
待那東西赫然呈現(xiàn)在孝昌帝眼前時,孝昌帝順勢臉色劇變!
如果說,剛剛他還在狐疑,究竟誰說的是真話,誰說的是假話,那么現(xiàn)在,他則是再無需思量了。
因為這擺在眼前的東西,正是代表著西戎皇權(quán)的虎頭纛!
待再次看向姬梓昭時,孝昌帝的眼中已布滿了森然的殺意,“你還有什么話可說!”
語落的同時,盛怒之下的孝昌帝直接舉起面前的虎頭纛,朝著姬梓昭砸了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