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顏晚寡淡道:“回頭我讓人把婚禮邀請函送到你家里,屆時(shí)歡迎顧總光臨。”
顧景曜終于生氣,嗓音低沉地喊她的名字:“顏晚。”
秦顏晚抬眸:“到了這一步,婚禮是不可能取消的,顧景曜,你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嗎?這可是洛菲家族的婚禮,要我跟你科普洛菲家族在法國的地位嗎?”
“不需要,我知道。”岫鈺跟他說得很清楚了。
既然知道,秦顏晚就沒跟他繼續(xù)無意義的車轱轆話,不再看他,繼續(xù)低頭吃東西。
顧景曜沉默地看著她的發(fā)頂。
半晌又問:“你是為了洛菲家族,所以才將錯(cuò)就錯(cuò),還是即使知道商時(shí)序跟你的關(guān)系,你還是喜歡他?”
秦顏晚皺起眉。
她好不容易通過昨晚的一場發(fā)泄,終于壓下去的那種恨不得撕碎這個(gè)荒繆的世界的暴戾的沖動(dòng),又在顧景曜接二連三的問句里,隱隱約約有死灰復(fù)燃的趨勢。
她抬頭去看顧景曜,反而露出疑問:“我不明白你,我真的不明白你顧景曜,你明明每次都沒能從我這里得到你滿意的答案,為什么還總是要問呢?”
也就是說,他那個(gè)問題,她的答案,同樣是會讓他不滿意不舒服的。
所以是后者吧。
“……”
顧景曜拿起水杯喝了一口,水早就放涼了,入喉一路冰到胃里。
秦顏晚總算讓他安靜了。
她拿起手機(jī),邊吃東西,邊看消息。
桑杉有新來信:“小姐,有吳慈生的下落了?!?
秦顏晚回復(fù):“抓活的,我有話要問?!?
門鈴響起,顧景曜暫且按捺情緒,起身去開門。
是何清,來送秦顏晚的衣服。
她得知秦顏晚昨晚在山水苑過夜很是震驚,但又不敢問是什么情況,只能在將衣服遞給顧景曜時(shí),偷偷越過他看向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