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承豐一直在車里用望遠鏡觀察,這時看到總警司親自送葉寒出來,還給他開車門,當場就懵了。神馬狀況?這葉寒是京城的太子爺?靠,太子爺能干出這種隨意殺人的事情?不要前程了?
梁承豐眼眸生寒,一旁的梅雪見他臉色不好,輕聲問道:“怎么了?”
梁承豐咬牙道:“葉寒被放了,路長安親自送出來的?!?
梅雪駭然失色,道:“怎么可能?他殺人的證據(jù)確鑿,怎么能放?即便路長安也沒這個權力???他不要前程了?”
“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?!绷撼胸S漸漸明了,看來這個葉寒是大有來頭,他直接殺楊博成并不是沒有大腦,而是有恃無恐。
“那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?他不會放過我們的?!泵费@恐不安。梁承豐眼里閃過陰毒的光芒,冷笑道:“怕什么,我倒是覺得越來越好玩了?!彼氲竭@便拿出手機,撥打出一個電話號碼。
梁承豐打給的是西九龍重案組的警長,麻煩他打探一下。就算在法治廉明的香港,也避免不了官商,官匪的勾結(jié)。
那位警長說馬上要開會,稍后打過來。梁承豐收了線,眼中目光閃動。看來只有依靠三叔公了,不管這個葉寒是什么來頭,敢阻擋自己的路,他都必須要死。只有梅雪才清楚,梁承豐是多么的沒有安全感,他必須手握大權,如果失去大權,他會窒息到死。三叔公四名弟子中,就有二師兄藍維科被他收買成了心腹,三叔公下面幾位重量級堂主,也被梁承豐用各種手段,或利誘,或抓他們把柄,將他們控制了起來。
不過三叔公自身本事厲害,還有三個死忠的徒弟,梁承豐也是輕易不敢發(fā)難的。
路長安將葉寒送回梁氏私立醫(yī)院后,立即折返西九龍警署。所有的長官級別,都在會議室耐心等待。歐陽麗妃則最是心不在焉,思緒起伏不定。以至于在路長安進來,全體起立時,她還發(fā)著愣。
旁邊的警長輕聲咳嗽,歐陽麗妃驚醒過來,連忙站立。路長安坐在首席位置上后,手往下壓,示意大家都坐下。
待眾人坐定,路長安嚴肅的道:“今天所發(fā)生的事情,你們不必過問,也不得向外人透露一個字,一旦發(fā)現(xiàn)有人透露,以泄露國家機密處理?!?
歐陽麗妃道:“sir,但是他確實公然殺了人,難道……?”
“誰都沒有殺人的豁免權,但是這件事,不是你們的級別能夠過問。我自會向警務處長書面報告,由處長來決斷?!闭f完掃視眾人,道:“明白?”
“明白,sir!”
“散會!”路長安拿了警帽,威嚴離開。
歐陽麗妃發(fā)了下呆,追了出去。
“路叔叔!”歐陽麗妃在路長安準備上警車時,甜甜喊了一聲。這一聲路叔叔很有深意,意思就是,現(xiàn)在我是你晚輩,不屬于你下屬。這個晚輩,路長安可不敢怠慢,回頭微微一笑,道:“怎么了,麗妃?”
“路叔叔,我請你吃個飯吧?”歐陽麗妃說。
路長安遲疑一瞬,笑道:“好!”他知道她想問什么,不過心中有些奇怪,麗妃這孩子,一向很公正無私,絕不會依靠自己家的背景。今天竟然在公眾場合,不惜喊自己叔叔來獲取秘密。她真的只是好奇心重?
在一家中式餐廳里,歐陽麗妃問出了心中的疑惑。那枚勛章到底代表了什么?
路長安猶豫了片刻,歐陽麗妃保證道:“路叔叔,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。”
“你這丫頭……”路長安無奈,隨即正色道:“那是龍勛軍章,共和人最高榮譽。擁有殺人豁免權,凡在共和國內(nèi),誰若阻攔,他都有權格殺,而且,任何軍隊,他都有權利調(diào)動兩百人以下的兵力,為他做任何事情?!?
“那如果阻攔他的是我們的特首呢?”歐陽麗妃震撼到不能自己。這權力,已經(jīng)大到了逆天的地步。古來的丹書鐵卷,也沒有這枚軍章的權力大?。∷降资且粋€什么樣的人?
想到他的強吻,他的干凈氣息,歐陽麗妃心亂至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