汽車并沒有駛?cè)霕窍碌脑簝?nèi),凌橘只看到那汽車順著路開往東邊。
也是,宋祁怎么會這么快就發(fā)現(xiàn)她在這里呢?
帶著失望返回床上,走廊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,隨后房門被藍瞳男人打開。
“呦,這是準(zhǔn)備睡覺了?”
凌橘看他一眼,“不睡覺干什么?又沒有娛樂活動?!?
男人從門口進來,關(guān)上門,坐在了床對面的椅子上,二郎腿一翹,從身上的夾克里掏出來一根煙。
凌橘看他點煙,沒有說話。
“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,也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干什么的,你可以叫我的代號,尹?!?
“尹?哪個蚓?蚯蚓的蚓?”
男人輕笑了聲,“伶牙俐齒的,宋祁為什么會喜歡你這個類型?長得是還可以,不過?”
“不過什么?”
“不過不夠乖,我要是宋祁,你和鄭萍萍我都不會要?!?
凌橘有點意外,“你認識鄭萍萍?”
尹搖了搖頭,“不認識,不過知道有這個人?!?
“宋惟的手段可以,把那個鄭萍萍弄得人不人鬼不鬼,哎呦,那叫一個慘。”
凌橘皺眉。
尹根本不管凌橘,自顧自的說著,“你知道么,鄭萍萍現(xiàn)在每天伺候三個男人,沒錯哦就是你能想到的那種伺候,而且是暴力虐待哦,渾身都是傷,人的精神也完蛋了,估計馬上就要死嘍?!?
“為什么跟我說這些?”
“為什么?當(dāng)然是為了膈應(yīng)你嘍?!?
凌橘想笑,“膈應(yīng)?我為什么要膈應(yīng)。鄭萍萍就算死了,我也不會有一分的同情,人生一輩子,走什么路是自己選擇的她自己走錯路還毫不悔改,自有人會懲治,這是她付出的代價。我為什么要因為一個壞人而感到膈應(yīng)?”
尹看著凌橘,這女人跟他想的不一樣。
如果是其他女人,偽善的心思上來,估計還要問自己的男人為什么這么狠心?順便思考一下自己的男人也會不會對自己一樣。
“看來你跟宋家是一樣的人?!?
“如果你不會用比喻句,你可以不說。我是我,宋家是宋家,我是什么樣的性格跟宋家有什么關(guān)系?宋家是什么樣的又跟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?你在這嘰嘰歪歪半天,就是為了跟我說我老公的壞話?那我覺得你選錯對象了。畢竟宋祁是我老公,不是我的階級敵人?!?
尹笑了,他逼近床邊看著凌橘,周身的低氣壓很難感受不到,凌橘在想是不是激怒他了?
不過也無所謂了,如果是真的激怒他了,大不了就反抗一下唄,反正她力氣大。
對啊!她力氣大!她力氣大!
尹在床邊站定,手指挑起她的下巴,觸感冰涼,但她并不畏懼直視他的瞳孔,湛藍如汪洋,不摻雜雜質(zhì)。
“怎么辦,我竟然開始有點喜歡你了。這樣吧,等宋祁死了,我不介意當(dāng)你孩子的后爹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