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南蕭對上夏寧夕的雙眼,看到她與厲晏城一同出現(xiàn)在自己的婚禮上,他很難高興得起來,更何況現(xiàn)在的夏寧夕還是被厲晏城牽著,多少有點打霍南蕭的臉。
他周身的氣息都冷了下來,眼中只剩夏寧夕清冷又絕美的面容。
夏寧夕也知道霍南蕭在看她,一時間有些恍惚,但想到兩人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了,夏寧夕的心冷了幾分,其實沒有什好害怕的。
他都已經(jīng)有了新的妻子,有了新的開始,夏寧夕也該大方一點坦然面對這一切。
至于厲晏城,滿臉都是猜不透的笑容,意味深長的模樣也不知在打著什么如意算盤,但作為認識他多年的人都看得出來厲晏城不懷好意。
“恭喜霍總喜結(jié)良緣?!眳栮坛切χYR。
霍南蕭沒有理會厲晏城,視線落在夏寧夕身上:“你今天不是有手術(shù)嗎?”
“下班了?!毕膶幭唵位亓巳齻€字,對上他的視線,很認真:“恭喜你,新婚快樂?!?
霍南蕭沒有說話,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說出這樣的話,霍南蕭都會奉承的回上兩句,可唯獨不愿意聽夏寧夕說,他也不知道為什么,只覺得心口不太舒服。
夏晚晚倒是很平靜,并未因為夏寧夕的到來面紅耳赤,相反還露出一臉喜悅之色,她很欣喜:“寧夕,謝謝你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,我以為你不會過來,你沒有記恨我對不對?”
“祝你幸福?!毕膶幭χ换卮鹆怂膫€字。
說實話,她不愿意跟夏晚晚有太多牽扯,這么多人看著,也沒必要鬧得雙方都不好看,到最后只會讓旁人看他們的笑話。
“晚晚小姐真是好福氣,不到一年的時間就順利擠兌走霍家的正妻嫁入豪門,真是好本事,我都要羨慕你了?!眳栮坛顷庩柟謿獾卣f了一句,眉眼之中滿是笑容,甚至還透露著幾分不屑與嘲諷。
夏晚晚不卑不亢:“厲少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,今天過來就為了陰陽怪氣說這些?”
厲晏城勾起嘴角:“自然是慶祝你如愿以償,同樣也慶祝霍南蕭終于娶到自己心愛的女人,想必他為了娶你一定花了很大的功夫吧?據(jù)說霍南蕭寧愿與父親決裂也要娶你入門,你的本事可真大,也不知道霍家那么大的家業(yè)日后會落到誰的手上,我可聽說霍南蕭還有一個弟弟,這霍家的產(chǎn)業(yè)該不會都落到霍謹川的手里吧?”
被牽扯進來的霍謹川郁悶至極,他今天來就單純看看笑話,霍修遠最近的確給了他不少投資,但他也沒想就這么被曝到人群前,他可不想被人當(dāng)槍使。
所以在厲晏城提到自己的時候霍謹川毫不猶豫站出來,“厲少慎,我并未要接手霍家的意思,我大哥才是霍家唯一的繼承人,這一點是永遠不會變的,還請你不要誤會?!?
“是嗎?可我怎么聽霍老爺說過要跟霍南蕭斷絕父子關(guān)系,這件事全帝城的人都知道,也都知道霍老爺十分反對夏晚晚進霍家的門?!眳栮坛怯挠拈_口。
霍謹川回答:“夏晚晚只是現(xiàn)在不受霍家喜歡,或許很多年后就不一樣了,既然我大哥喜歡那就一定有他喜歡的道理,時間久了或許大家都能看清夏晚晚是一個為數(shù)不多的好人,霍家遲早會接受她?!?
霍謹川十分維護夏晚晚,反正不管霍修遠什么態(tài)度,同不同意夏晚晚進霍家的門,霍謹川是先同意上了,夏晚晚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也不討老爺子歡心,霍南蕭娶這樣的女人進門只會消磨掉霍修遠對他的耐心,不僅如此霍修遠還會因為這件事一直記恨霍南蕭。
就算霍修遠不提出換新的繼承人,霍謹川也能撈到不少好處,至少現(xiàn)在很多本應(yīng)該是霍南蕭的投資全部落到霍謹川的手上,他可是占足了便宜。
他可不想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踩夏晚晚一腳,她可是自己的小福星,只要有夏晚晚在一天,霍修遠就會一直生霍南蕭的氣。
霍謹川:“厲少,今日是我大哥大嫂的婚宴,我知道你們兩人有過節(jié),但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希望你慎。”
“諸位放心,我來可不是鬧事的?!眳栮坛俏⑽⒁恍?,對眾人說:“我只是來給新郎新娘送一份結(jié)婚賀禮。”
霍南蕭警惕地看著他:“什么賀禮?”
“我知你為了娶夏晚晚付出很大的代價,也看得出你對夏晚晚的真心,準備的禮物自然不會太差,這是我從國外斥巨資拍下的綠茶寶石,名貴得很,還找了名師鑲嵌,送給夏晚晚做項鏈正合適?!?
說話時厲晏城已經(jīng)打開手中的盒子,里面放著一條十分精致的綠寶石項鏈,寶石很大很亮,特別精美,看得出是花了點功夫的。
夏文河與周鳳林的眼珠子都亮了。
“好大的寶石,這一定很貴吧?!敝茗P林難掩心中的歡喜。
夏文河則是故作矜持:“厲少有心了?!?
夏洛洛一句話也沒說,可心里卻十分嫉妒,但她不敢表露分毫。
幾次險些被厲晏城害死的夏晚晚可不認為厲晏城會這么大方,她總覺得厲晏城在算計著什么,但卻想不出來。
“怎么?你是嫌棄我送的禮不夠貴重?”厲晏城反問。
許多人都看著,夏晚晚只好接下他的禮物,“謝謝厲少,你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已經(jīng)足夠了,沒必要帶這么貴重的禮物,婚宴結(jié)束后我會命人原封不動的將它送回去?!?
“不必,我送出去了就沒有拿回來的道理。”厲晏城直接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