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星塵頎長身影倏然一震。
他駭然地看著我,似是遲遲沒能回過神來。
我卻清楚,他不過是在權(quán)衡利弊,在思索著哪一個方案,更適合解決眼前的局面,并無它意。
至于他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,原因也很簡單,大抵是房思妤惡趣味地通知他了,讓他好好看看,我非他不可。
房思妤也真是的。
我對此很無奈,卻沒怪房思妤的任何意思。
畢竟,房思妤只是鬧著玩兒而已,也是盼著我真的能忘了陸星塵。
“顧明燭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陸星塵咬著腮幫子,眼神緊盯著我,要從我的眼神中看出端倪。
我平靜地直起身體,順帶著把蘇青戎拉了起來,拉到身后,護(hù)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的:“這話應(yīng)該是我問你才是。”
不愛我,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個功夫,他都如芒在背,如針刺心,卻始終不愿和離,又要到后面,要我性命。
真正難懂的人,從來都是他,而不是我。
馬車車廂內(nèi),響起了陸星塵牙齦咬得咯咯直響的聲音,他垂放在身側(cè)的雙手,明顯的青筋暴起。
“夫人?!?
蘇青戎擋在我的面前,側(cè)眸看著我,眼里都是認(rèn)真:“事情既然因奴而起,就由奴來承擔(dān)吧?!?
我有些茫然。
不是,他能承擔(dān)點(diǎn)什么?
下一瞬,蘇青戎沖著陸星塵行禮,端的是一個恭謹(jǐn)、正然:“這位主君,此事都是奴的錯。”
“要打要罵,您盡管往奴的身上招呼,奴都受了,但打罵過后,也希望主君能消消氣,莫要與夫人計較,也容許奴伴在夫人左右?!?
“奴不求身份名利,只求在夫人身側(cè)服侍,跟隨夫人一輩子,絕對忠心,沒有二話,盼主君成全?!?
話到后面,蘇青戎甚至很真誠地給陸星塵行了個跪拜大禮,以示他的決心。
“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