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媚兒看著陳佩瑩的眼神微涼,面上仍舊不動聲色。
“大家同為后宮姐妹,哪會因為你來向本宮請安就怪罪的?!泵髅膬赫f道。
拿起一旁的茶盞,輕輕喝了口茶。
又看向陳佩瑩:“天色不早,陳選侍也早些回去休息吧?!?
陳佩瑩看她頭上的金釵搖動,只覺得羨恨。
她自認為容貌并不遜色于明昭儀,不過是穿著打扮不如她華貴,所以才顯得姿容略遜。
明昭儀去拜見皇后時,怎么不戴金釵,偏偏等見她時戴。
這不是給她下馬威是什么?
肯定是在和她表達不滿,誰讓她出手比她更闊綽呢。
她肯定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了,才這么急吼吼地穿金帶銀。
這樣想著,陳佩瑩的心里反而好受一些。
“是,昭儀娘娘?!标惻瀣摳┥硇卸Y。
像是要告退。
又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說:“昭儀娘娘,妾身在外時聽到汪公公叫海公公去喚了郁太醫(yī)過來。”
“妾身斗膽一問,是昭儀娘娘身體不適嗎?還是從前的病沒好全?”
“若是的話,妾身就不走了?!?
“妾身愿意為昭儀娘娘侍疾,略盡一份心意?!?
陳佩瑩一臉關切,說話也是十分真誠。
只是明媚兒看她如此,心里反倒是排斥。
她們并無私交,甚至初次見面時都不甚體面,她為何如此大獻殷勤。
就因為她是昭儀、是主位?
明媚兒抬眸看了看身旁不語的景文帝。
恐怕她還是想在他面前表現一番吧。
她不排斥其他女人在景文帝面前露臉,但她排斥別人拿她當筏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