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媚兒只覺得心如刀絞,忍不住扶住了胸口,大口地喘氣。
她想親自去問問周郎中,卻有些膽怯。
有些時候,不問清楚了,還能騙騙自己,若是問清楚了,那就是無盡的絕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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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三個多月,明媚兒在南河行宮一直風平浪靜。
明媚兒到最后,也沒敢問周郎中,她的身子和孩子到底怎么回事,怎么辦。
而周郎中當著她的面也從未提過那些事。
她便心里有數。
多半是景文帝提前吩咐過,不許和她說。
她便更不敢和周郎中問了。
她若是去找周郎中問清楚,周郎中得了景文帝的吩咐,絕大可能是不敢和她說的。
那她得不到一個回答,就會更加鉆牛角尖,鉆牛角尖多疑下,也會影響她和景文帝的感情。
就算是周郎中敢和她說真實情況,她對醫(yī)術也一竅不通。
聽了也是徒增煩惱,反而不利于心情,不利于保胎。
不如就這樣自我安慰,每天聽著周郎中說:“孩子很好?!北懔T了。
況且她相信,景文帝一定會讓周郎中全力保這個孩子的。
她只需要照顧好自己的情緒,其他都交給周郎中。
也只能如此。
除了相信景文帝,她如今依賴不了任何人。
這三個月南河行宮草長鶯飛,花木旺盛,處處都是美景。
小伍子為了讓她能到處散心,特意隔三岔五便將南河行宮的宮人分批放出去。
宮人像撒歡一般出去玩,她也能在無人處散心。
一片祥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