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宜端了張椅子到她面前示意她坐下,“謝謝了!”
隨后又給她倒了一杯涼開水,“家里沒地方燒開水泡茶,將就著喝?!?
這話要是落在錢桂花耳朵里,那肯定是妥妥的諷刺,但陸彩晴覺得挺真誠的,笑道:“我沒那么多講究,謝謝二嫂了?!?
沈清宜知道她來的目的,也不和她繞彎子了,“我昨天和你二哥商量了,如果你在這邊能有份能養(yǎng)活自己的活,就留下來?!?
陸彩晴一聽激動得快哭了,“行!行!我現(xiàn)在那個看攤的活,一個月就二十五塊,吃飯足足夠了?!?
只要留在京都,就有機會找到更好更穩(wěn)定的工作,再說她這些年零零散散的找工,也攢了一些錢,要不是被錢桂花拿走一大半,她能存下更多。
往后靠著二哥的名聲,找個好婆家,就能永久的留在京都了,回鄉(xiāng)下在娘家就是給大哥一家子賺錢,嫁人就是種地,她一點也不想。
沈清宜倒不是舍不得那么一點飯錢,只是她還不夠了解這位小姑子,要真攤上那么一個好吃懶做的,那她的丑話就要說在前面了。
“等你父母回去了,我們也得搬家,這房子老舊,后面的廚房和浴室都塌了?!?
陸彩晴有些詫異,再次打量了一眼這間房子,瞬間明白過來,點了點頭,“好,到時候我來幫忙?!?
“你父母那邊開始收拾了嗎?”沈清宜問。
自從陸硯說讓他們回去后,陸彩晴就忙進忙出,都沒怎么留意,似乎都沒什么動靜,“估計不到最后一天,舍不得搬呢?!?
研究院的房子結(jié)實,寬敞,尤其是分給二哥的這一間,是這一片區(qū)位置最好,最大的。
雖然里面被弄得亂七八糟,但收一收,配上這里的家具,肯定比電視上還要好看。
想到這里她連忙起身道,“我晚點回去催催她們,現(xiàn)在這個點我馬上要去看攤了,還有那筆錢,等二哥不忙了,我細細和他說?!?
“好!”
談完這件事,陸彩晴風(fēng)一陣的走了。
陸硯晚上回來的時候,也把這個月的工資領(lǐng)回來了,他將錢交到沈清宜面前,“我上個月欠了領(lǐng)導(dǎo)一百塊。”
沈清宜接過他手上的信封數(shù)了數(shù),三百三十塊,她將其中三十塊拿出來重新塞在陸硯手上,“以后你每個月留五十塊吧?!?
陸硯沒接,“不用,平常除了坐車,我也沒有用得著錢的地方。”
“讓你拿著就拿著,花不完再給我。”沈清宜不由分說,將那三十塊錢塞在了陸硯手上。
等陸硯拿著錢回到房間的時候,就看到桌上放了一條嶄新的皮帶。
安安又坐在他桌前翻他的書,看到陸硯的目光落在皮帶上,高興的說道:“媽媽給你準(zhǔn)備的,說讓明天配那條墨色的西褲?!?
陸硯伸手拿過那條皮帶,手感和質(zhì)感是他從未見過的,其實不用這么講究的,但此時他突然覺得有人替他講究也挺好。
第二天,陸硯出準(zhǔn)時出現(xiàn)在了演播廳,此時只是一個普通的科普采訪,沒有之前重磅預(yù)告和黃金時間播出,人氣并不旺。
可是陸硯出現(xiàn)時,當(dāng)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,包括下一檔節(jié)目的主持人和嘉賓。
王思思遠遠的看著坐在臺上接受采訪的男人,從容的坐在一張黑色的沙發(fā)上,長腿交疊,墨色西褲修飾出修長優(yōu)越的線條。
面對著攝像頭和主持人的提問,他嚴(yán)謹(jǐn)而又松弛,接過話筒的那只手,手指如高潔的玉一般清貴干凈,不得不說頭腦被知識武裝過的男人真的不一樣。
從她在錢家宴會上第一眼見到他時發(fā)現(xiàn)了,干凈極了,和名利場上那些酒色財氣的男人比起來太特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