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著搖了搖頭,若有所思地說道,“不是我,而是肖澄鈞。他知道你想要見那位大臣,讓出了幾乎在沙特的全部生意,最終才換來了這次的見面?!?
嗯?
鄭謙皺眉。
這可是,天大的人情。
“你倒是也不必太過于感謝肖澄鈞,或者覺得欠他什么人情。這幾天發(fā)生的事情,你大抵也是知道的。就算是他不讓出來,也會被強行收走。”
“最近哥老會利益集團在中東的生意,可以說是舉步維艱,慘不忍睹?!?
“甚至……他們能活到現(xiàn)在,我都覺得非常意外。”
的確,最近一段時間是真的非常慘烈。
哥老會最主要的收入來源,就是油田等資源。
但大部分的合作協(xié)議都在今年陸續(xù)到期,可周圍的國家們卻沒有續(xù)約的意思,轉(zhuǎn)而和以艾尤布為首的利益集團簽約。
那些沒到期的,就開始派出來各種人去開采現(xiàn)場打砸搶。
為此,劉嘉澍等人糾集了不少袍哥來助陣。
可不要忘了。
這里是在中東,而不是九州。
來再多的人,又哪里比得上本地人多?
甚至劉嘉澍、肖澄鈞他們親自上場,也都掛過彩。
以至于他手底下的很多項目都已經(jīng)處于停擺狀態(tài),再加上因為停工導(dǎo)致的原油交貨不及時等等……很多很多原因疊加在一起,導(dǎo)致他們已經(jīng)來到了瀕死之境。
鄭謙是真的想要幫一手。
可是,肖澄鈞等人的態(tài)度非常堅決。
他們是把規(guī)矩看的比什么都重的人。
鄭謙也無能為力。
直到聽見澹臺墜花說這句話,他有些繃不住了。肖澄鈞啊肖澄鈞,別人不知道你想什么,我卻是大概能猜得出來的。只是你真的有點太一根筋了,其實……
其實,你可以不必走到那種悲慘的結(jié)局的。
“過兩天我再來看你?!?
鄭謙推門而出。
望著他離開的背影,澹臺墜花幽幽嘆息。
轉(zhuǎn)動著高腳杯,眼神卻遙遙落在了別墅外的某處。
閃爍著異樣的神情。
她能感覺到的。
鄭謙也可以。
他離開別墅后故意帶著陳愁來到外面不遠處,無人來往的小徑。沒走幾步便停在原地,點了根煙,緩緩說道,“老彭,沒想到你居然跑中東來了,不是去美利堅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嗎?”
彭世襄緩緩從陰影里走出來,如有興致地端詳著他和陳愁。
負手而立,笑了起來,“就連當初烏雅兆云都看走眼了,本以為此廝會死在魔的手里。我現(xiàn)在都是看出來了,什么人只要跟你扯上關(guān)系,命運……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改變?!?
不料,原本冷酷木訥的陳愁。
在看到彭世襄的第一眼,就徑直走上前來。
“謙,他欺負過你吧?要不要我打死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