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打了輛車來到小吃街,這里人頭攢動,非常熱鬧,加之緊鄰市政府,所以被人戲稱為西平市的政治、經(jīng)濟和文化中心。
南念已經(jīng)連著吃了兩頓飯,這會兒連一片菜葉子都吃不下,黑娃和楚淮也不怎么餓,三人就商量著去哪喝會茶。
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喊道:“念哥,念哥,來喝茶!”
幾人愕然回頭,只見路邊的一個小茶館門口站著個十八九歲的姑娘,皮膚白皙,容貌秀麗,扎個馬尾辮,穿著白l恤和牛仔褲,正興高采烈的沖他們招手:“快來啊,貓和老鼠開始了!”
南念等人相視一笑,邁步走了過去。
“雙雙,最近生意怎么樣?是不是又從柜臺里偷錢買糖吃了?”黑娃沖她眨眨眼呲牙道。
“才沒有呢,上次偷的錢還沒花完呢?!彪p雙白了他一眼,拉住南念的手笑道:“念哥,你去哪里了?怎么好久都不來喝茶?我可想你了?!?
楚淮插嘴道:“有沒有想我?”
“也想了,不過我還是最想念哥,因為我喜歡他,念哥,你喜不喜歡我?”雙雙很認真的問道。
“喜歡,當然喜歡,雙雙最聽話,最懂事了?!蹦夏钅鐞鄣拿嗣男∧X袋,雙雙很開心的笑了。
雙雙今年十九歲,小的時侯生了一場病,智商永遠停留在了七八歲的水平。
她家也在礦務(wù)局家屬院,父親去世的早,和母親相依為命,經(jīng)常受人欺負。
南念等人俠義心腸,把她當作親妹妹一樣保護,沒少為她打架,后來慢慢就沒人敢欺負雙雙了。
雙雙的媽媽叫張玉梅,原來一直是家庭婦女,雙雙的爸爸去世后為了維持娘倆的生計,就在小吃街開了個小茶館,雖然收入微薄,但也足夠維持生活了。
雙雙天真爛漫,心里喜歡南念,就直接說了出來,眾人也習以為常,不以為意。
眾人進了茶館,挑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了下來,張玉梅看見南念有些吃驚,但也沒有多問,很高興的給幾人沏了一壺茶,擺了幾碟干果就走開了。
雙雙問道:“念哥,你去哪里了?怎么也不來找我玩,我已經(jīng)很久很久沒看見你了?!?
黑娃笑道:“他去非洲捉大猩猩了?!?
雙雙興奮的一拍手道:“真的?太好玩了,捉住了幾只?帶我去看看吧!”
南念正要說話,門簾一掀,四五個小伙擁進了茶館,都穿的花里胡哨,一看就不是善類。
為首一個在柜臺上啪啪拍了兩下,神經(jīng)質(zhì)的甩了甩長頭發(fā)道:“張寡婦,今天該交管理費了吧,你說說你,都拖了幾天了,我他媽一天天閑的?專門往你店里跑!”
張玉梅站起身,既緊張又尷尬的說道:“本小利薄,一天也掙不了多少錢,再寬限幾日成不成?”
長頭發(fā)笑道:“你又不是我丈母娘,為啥要寬限幾日?要不你讓雙雙跟我算了,別說寬限幾日,就是寬限幾十年都沒問題,你覺得咋樣?哈哈。”
他身邊的那幾個小伙嬉皮笑臉的起哄道:“就是就是,張寡婦你算是遇上了個好女婿,有松哥罩著,你以后還用開什么破茶館,天天吃香的喝辣的?!?
張玉梅又羞又怒,一張臉氣的通紅,皺著眉不說話。
黑娃大怒,起身過去推了長頭發(fā)一把罵道:“李松山,欺負孤兒寡母,算什么本事?有種沖我來。”